今天休沐在家,我去前院看过他就走。” 谢氏一听,顿时头疼的摆手,“去,他听你的话,你替我好好说说他。” 李英歌抿嘴一笑,去唤了杨妈妈和谢妈妈进屋,带着常青往前院而去。 李锵和李铨已经入朝为官,李承铭还在宥誉书院进学。 唯一不同的是,年已九岁的李承铭不爱文装爱武装,这四年文课照上,却更爱骑射武功,李子昌心下不喜,但想着李承铭还小不定性,倒也不很反对,甚至应了李承铭的苦求,在他的小院里劈了练武场。 当年谢氏一顿棍棒下去,小厮清泉和流杉就招了,是李锵和李铨“宠着顺着”李承铭,但凡李承铭想要什么武学的书籍或是弓箭,都私下淘换了给他。 谢氏哪里看不透李锵、李铨的用意,怪自己一时疏忽却也没立时找人干架,只喊了李承铭来深切的聊了一番小男孩的心路历程。 李承铭又不傻,并非单纯地被庶兄牵着鼻子走,不过是你有心我有意,确实有意于精进武学。 李子昌都没强力阻止,谢氏见李承铭并没有因此耽误功课,也就把此事翻了篇,只交待清泉和流杉更加上心,务必护好李承铭。 本想着小孩子家家没长性,吃不了苦就放弃了。 没想到李承铭不仅是个古板的小学究,还有着股执拗劲儿,一晃就坚持了四年下来。 这也正是谢氏头疼的地方。 李英歌却大力赞同。 前世她出身武将世家淇河李氏,天生对军武之人有好感。 再说小男孩自小强身健体,总比那些竖着进考场横着抬出来的弱书生好。 当拐进院子里的练武场,见李承铭一边站桩一边叼着书本背书的模样,李英歌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示意小厮和常青别出声,等李承铭背完书正准备接着打拳,才走上前去。 “阿姐!”李承铭以前对着李英歌还要磨叽男女大防,如今也许是习武后心性发生了变化,言行多了几分爽利,跳下桩子跑向李英歌,拽着袖口仰头道,“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我这四年攒了多少零花钱,您缺钱就只管开口。” 他还记得当年送别的话。 却一次都没能把私房钱送出去,每次见李英歌都要再交待一回。 这样的弟弟怎能让人不爱,李英歌也不在意他满头满脸的汗味儿,抱着李承铭的小脑袋,照着脑门就亲了一口,“小承铭继续攒着,总有用上的一天。” 她不止一回打趣过,要李承铭存着做媳妇本儿。 李承铭小脸顿时羞得通红,捂着额头气道,“阿姐您又亲我,我都快十岁了!回头我告诉乾王哥哥去。他说了,我都大了您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他会替我教训您的!” 在李承铭的认知中,他不能违逆姐姐,但萧寒潜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份来说,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导”李英歌。 李英歌先是一愣,随即暗暗磨牙。 好个萧寒潜,百忙之中居然还能抽空拐带李承铭,闲得他! 当下翻了个白眼道,“你听他的,还是听阿姐的?” 李承铭顿时卡壳,曲线救国道,“阿姐,翻白眼不雅,乾王哥哥说女孩子家不能做这个动作。做了他要惩罚你的。” 清泉和流杉忙把头低到胸口,常青却傻呵呵笑起来。 李英歌简直没脾气,拉着李承铭进屋,“我一会儿就走了。我们进屋好好说说话。” 李承铭不知她是在岔话题,乖乖诶了一声。 姐弟二人分头落座,李英歌就直入主题,简单将谢氏要回澧县李氏的事说了,“你们都要当值进学,就我和娘代表李府回去。不过你留在府里,阿姐有事交待你去办。” 她没详说内情,而没回过族里,对澧县李氏并不亲近的李承铭也无心多问。 一听李英歌话说得郑重,立即挺起小胸脯道,“阿姐,您尽管吩咐。这几年我也没少为父亲迎来送往。” “并不是什么大事。”李英歌略一斟酌,尽量不带偏见的平铺直叙道,“娘这一去澧县,至少要耽搁小一个月的时间。你仔细留心群芳院的动静,还有东院那头,如果有什么异于寻常的事,就写信送到兴园,自会有人转交到我和娘手上。” 主母不在,李子昌心偏眼瞎,正是那些有心人作怪的大好时机。 有李子昌在,让李承铭负责暗中盯梢,是最合适的。 而府里东院里分了两个大院子,分别住着已经成亲的李锵、李铨两户人。 李承铭闻言脸色微黯,半晌才缓缓点了头。 他渐渐长大,自从李锵、李铨离开宥誉书院后,所见说听所学都似乎比之前更少了许多局限,他心中自然明白,嫡庶有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