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来不来得及? 小太监哆嗦着竖起手指,萧寒潜和他擦身而过,嗤笑道,“闭紧你的嘴。” 小太监千恩万谢。 李英歌默默待在萧寒潜怀里,心想萧寒潜似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她心思微转,暗暗决定接下来要无耻卖乖。 好歹收点受这一回两回气的利息! 二人回到枫院,院中春凳已经撤下,除了小福全儿,不见其他人身影。 萧寒潜见李英歌乖乖伏在他肩头,就示意小福全儿,“说罢。” 小福全儿束手秉道,“回王爷、小王妃的话,常青留了口气,按王爷之前的吩咐,人没死就丢给了牙婆远远发卖。汪公公、王嬷嬷、张大人抬回了各自院里,不上药不请大夫,什么时候能下床当差,什么时候恢复差事和月例。” 以汪公公三人的地位,如此处罚伤身事丢脸事大,也算吃了个狠教训。 至于常青,等同于死了。 萧寒潜处置得不可谓不公道,间接替李英歌在乾王府立了威。 李英歌却持保留看法,听王嬷嬷刚才那番软中带硬的话,就知王嬷嬷没将她看在眼中。 萧寒潜似猜到她所想,命小福全儿退出正厅,抱着李英歌坐上矮塌,细细说道,“王嬷嬷是个硬脾气,人看着难免傲气了些。正因她强硬能干,我才能在宫中平安长到十岁。真论起来,母后对我有生恩,王嬷嬷却对我有养恩。 我出宫建府时,正因老五的事和父皇斗气,他气消前,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至今府里仍有不少宫里宫外安插的眼线。 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王嬷嬷和汪曲却是一心为我,内外操持,才替我守住了练武场、外书房、枫院这三处清净地。 王嬷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一时鬼迷心窍才越过我干了蠢事。 我确实偏袒她,但该她受的罚可一样没少。 你娘和你奶娘也是王嬷嬷这幅硬脾气,你就多担待她一些,嗯?” 他语气中不无孺慕,可见有多看重王嬷嬷。 宫中富贵滔天,却也浸透着血泪,李英歌能理解他对奶嬷嬷的敬重。 但拿王嬷嬷和谢氏、谢妈妈比,真够恶心她的! 李英歌恶心得一抖,趁势脱出萧寒潜的怀抱,端坐他身边,偏头故作不解道,“您这是结果论?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您身边的人自作主张,反而害了您呢,您还会只因结果是好的,只因情分,就偏袒原谅吗?” 萧寒潜哑然。 顿了顿才皱眉道,“王嬷嬷也算错有错着,你看看你现在有多鬼精!有她打理内宅,将来你接手的时候就能事半功倍,她是奴你是主,御下要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才是。” 这人居然模糊论点! 李英歌就顺着他的诡辩道,“是您说的赏罚分明!您今天处置常青不算帮我的忙,王嬷嬷罚归罚,受委屈的却是我,您就当补偿我,再答应帮我两个忙,加上之前答应的那次,一共帮我做三件事行不行?” 她话说得软糯,口气却不小。 萧寒潜失笑。 李英歌暗翻白眼,决定卖完乖后,再卖卖蠢。 她抓起手边的包袱,扯出新作的披风,伸手道,“拿剪刀来!” 萧寒潜不知她何意,就抽出贴身匕首给她。 李英歌抓着匕首去划披风,“我再不给您做针线了,让王嬷嬷给您做去。” 萧寒潜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边探手去抢披风,边揶揄道,“小狐狸这是吃醋了?你这小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弯弯绕绕?” 弯你个头! 李英歌心里恶寒,倒也没死抓着披风不放。 萧寒潜叠起披风抱着,故作可怜道,“王嬷嬷操劳多年,眼睛早做不得针线活儿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事今后就归你管了。不准闹。” 这是苦肉计? 李英歌心下冷哼,面上憋出两包泪,瞪着萧寒潜。 她泫然欲泣,萧寒潜暗叹,欺身上前,沉声威胁道,“我说过了,别再在我面前哭。还是你想我再亲你一下?” 李英歌瞠目结舌。 萧寒潜猛然贴近她,薄唇擦过她的眼角,闷笑道,“小狐狸,你还太嫩了点” 他逗够了小未婚妻,撑在身侧的手臂一松,笑倒在李英歌身上。 李英歌一脸冷漠,熟能生巧地咬上萧寒潜的肩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