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你怎么能不怕我!”薛辉要疯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他笃定白皎色厉内茬,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忽然,白皎眨了眨眼,一道挺拔身影率先映入眼帘:“叶征。” 薛辉头也不回:“什么叶征,你别胡说八道!” 这个名字他恼羞成怒,愈发愤恨。 下一刻,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齐刷刷响起,凌厉长腿挟裹着杀意,结结实实将他踹到一边。 薛辉甚至没有反应,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完全没法反击,反而随着后背的痛楚,将前段时间死死压在心底的恐惧一并勾出。 叶征只用三分力,因此,他并没昏过去,而是蜷缩在地上,贴着冰凉的青石板,狼狈地弓着腰,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叶、叶……” 他尚未吐出全部话语,男人侧目,凌厉如刀锋的眉眼刺向他,眼底不带丝毫情绪,冷如玄冰。 一刹那,薛辉只觉五脏六腑全部并冻,冷透了,喉结艰难地滚动,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粗粝的沙土,吞不下吐不出。 他是大院儿子弟,是红二代,是高官的后代,对一切都有种天然的高高在上的底气,即便他本人就是个纨绔,是个废物。 他得意地俯瞰他人,从未料到,有人,仅仅只用一个眼神,便叫他卑躬屈膝,低进尘埃里,连恨意都生不出。 他不敢。 他不配。 男人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坚硬的鞋底踩在头上,粗糙的花纹碾压着皮肤,屈辱,后悔,悔恨? 薛辉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男人冷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把这群人带走。” 他身后那群士兵,这时候终于派上用场。 他气势如虹,凌厉凛然,命令传达后,士兵一丝不苟地完成。 薛辉像条被人打断脊椎的死狗,软软地由两人钳制起来,他终于找回了点儿信心,不是对他,是对自己父母。 “叶、叶征,你不能抓我,我是薛家,我是薛家的人!” 熟料,他只得到男人意味深长的冷笑,叶征敛去眼底的讥笑,在他离开时,忽然低声道:“你以为我之前在等什么?” 作为伤害白皎的罪魁祸首,他抓走了身为帮凶的张万风,却偏偏对于主谋,完全放纵,他怕对方吗? 薛家与叶家,当初地位同等,可这些年过去,薛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情况,而叶家,正如日中天。 即便如此,要想扳倒对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征按兵不动,因为他在等,等一个一击必中,彻底歼灭的时机。 就是现在。 结合手中掌握的证据,能纵容出薛辉这个人渣的家庭,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薛辉到底不是傻子,听见他的话,一颗心咚地一声,直坠进深渊,他张了张嘴:“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他要是说这话的时候,双腿别抖成筛糠,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叶征嗤笑一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 同一时间,不止薛辉,薛家人正在休息,一列军人忽然闯入,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薛家小楼被彻底查封。 薛父薛母尚未反应之际,已经被人抓捕起来,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贪污犯罪,多项罪名叠加,加上之前被薛辉祸害的村姑联合其它受害者一起报案。 薛家的未来早已清晰可见,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奔崩离析! 而这一切,都很合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