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见, 也忍不住插话:“对啊红梅, 你别动,刚才你晕倒了,是白姑娘救了你。” “幸好白皎她会医术,不然我们就得把你拉去县城了。” 那人说着不禁瞥了眼, 阳光下, 每一根银针尾端闪着细碎的光,径直刺进眼底, 叫人望而生畏。 天爷呀,幸亏晕的人不是自己! 段红梅点了点头,面对大家的善意, 她心里感激不已。白树屯的村民虽然偶尔有摩擦,但大部分其实都很淳朴, 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 白皎一根根将针拔下,周围人啧啧称奇, 那么长的针拔出来,竟然连点儿血星子都没有! “她可真厉害呀!” “不厉害才怪,十里八乡,你见过用这针的吗,肯定是白家的祖传手艺!” 白皎收完针,段红梅也软成了一团,她刚才没发觉,现在才看到,这竟然是一根根长针,从她身上拔下来! 她吃惊得张着嘴:“我、我咋一点儿都不疼嘞!” 那稀罕的模样,看得人忍俊不禁。 白皎笑眼弯成了一轮月牙,轻声道:“当然不会疼,要是疼了,你尽管找我。” 她难得表现出这样的自信与骄傲,看的人移不开眼。 “媳妇儿?媳妇儿?” 一道粗犷的男声犹如雷电劈开人群,白皎透过散开的众人,看到身形壮硕的男人跑了过来,他眼神急切,急躁的目光落在人堆里的妻子身上。 “是红梅她男人来了!” 男人名叫赵德柱,是赵大家的大儿子,因为劳作,穿着粗布衣服,上面沾满了灰,应该是刚才其他地里跑过来,这会儿喘息未定,就看向了自家媳妇。 看到段红梅脸色惨白,他一时间都不敢靠近,往衣服上擦了擦沾了灰的手,着才靠了过来,声音都不敢放开:“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段红梅还没说话,便有热心肠的村民帮她解释:“赵德柱,你媳妇儿没事儿啦,这得多亏白皎,她把你媳妇儿治好了!” “刚才你没来,我亲眼看见,红梅脸色惨白惨白,比那刷墙的大白还白,简直吓死个人!” “是啊,我也看见了,真是万幸哟。” 男人听见,瞪着一对牛眼看向白皎,不由分说便跪了下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他已经砰砰砰地磕起头来:“谢谢白大夫!谢谢白大夫!” 白皎惊了一瞬,连忙摆手:“你别跪我。“ “我们说说你妻子的病吧。” 赵德柱一怔,他再憨也晓得看看白皎脸上,见她面色凝重,一颗心咚地一下,仿佛一下子砸进湖底,脸色灰败,嗫嚅地问:“大、大夫,红梅她咋啦?” 白皎:“她的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还有些劳累过度……” 男人听着低下头,样子窝囊得很,弓着背一直就没直起来过。 其他村民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这两口子是赵大的大儿子,夫妻俩至今还没孩子,因为这,被老两口不停使唤。 有人不忿:“就是地里的老黄牛还得吃点儿草呢,这俩吃的是空气,挤的是牛奶!” “我看两口子感情挺好,咋就没孩子嘞。” “赵大说红梅有病,生不出孩子,德柱是个痴心人,没想过离婚,就想着努力干活,到时候过继个兄弟家的孩子。” 其他人听着,不禁心生怜悯,也是一对苦命人。 “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得了啥绝症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