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轻薄的真丝睡衣服帖地裹着窈窕柔软的身体,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白得发光,勾勒出她山峦般起伏的娇躯。 即使他离开,记忆仍旧在他脑子里回放。 床上,脑子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白皎软软地躺了回去,昏睡前她还在想,这一定是梦吧? 不久后,诱人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陈纪妄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药,他简直贴心极了,白皎被他扶着坐起来,说是扶,用圈或者箍更精准。 软滑细腻的皮蛋瘦肉粥递到嘴边,白皎眨了眨眼,雪白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纷纷染上一层绯红。 “不饿?”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嗓音,她像个大型的玩具娃娃,虚软的被他箍进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口,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跳钻进耳朵。 她还没说什么,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腾地一下,她脑袋都要冒出呜呜的白烟,凶巴巴地说:“我吃。” 她低着头,并未看见男人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一碗粥吃完,他才给她喂药。 还没递过来,白皎已经皱紧眉头:“苦。” 昏昏沉沉地病意入侵脑袋,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逃避地缩进他怀里。 陈纪妄骤然一僵,心头涌起无限甜蜜,声音比刚才放软了无数倍:“皎皎乖,吃完药再睡觉。” 简直像是哄小孩儿。 “呜~”她嘤咛一声,摇头拒绝。 陈纪妄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把药喂进去,白皎昏昏沉沉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躺下。 房间里重归平静。 他眸色晦暗地打量着周遭一切,这间公寓并不大,但她布置的很好看,床头放着粉色毛绒兔子玩偶,乖乖地坐在一边。 做为玩偶的主人,她更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公主,安静地躺在床上,睡颜恬静,脸上覆盖着尚未褪去的潮红,黑色长发披散,纯洁动人。 无法遏制的欢欣涌上心头,急促的心跳声在室内无限放大,他定定凝视半晌,俯下身,目光狂热,宛若虔诚的教徒痴狂地仰望着他的神明。 她是那么高不可攀,高高在上。 白皎醒来时,天色已晚,日暮低垂,绚烂多彩的晚霞宛若锦缎铺满整片天空。 她听见咚咚的声响,披上外套,拿上防狼喷雾,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透过狭窄的门缝,看清情况后,蓦地瞪大了眼。 安装工人正在装门,另一边的地上放着她家扭曲的大门,已经彻底报废。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侧,似有所感般骤然扭头,他眉眼疏冷,却在对上她的目光后,软化了不知多少倍:“皎皎,你醒了?” 白皎扭头关门,没想到他竟然追了过了,她气恼地怒瞪他:“我家的门是怎么回事?” 她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一觉醒来,连门都被人给拆掉了!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 男人见状眼底浮出一抹笑意,忽地靠近她:“烧退了吗?” 他说着,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属于他的气息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白皎被裹入其中,下意识攀上他的肩头,皮肤接触的地方,涌起一道道触电般的酥麻热流。 “好像已经退烧了。” 他说着话,目光痴缠地裹住她,白皎脸色爆红,像只一惊一跳的兔子,一把推开他,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放、放开我!” “你怎么会在我家?” 显然,他早已料到,点了点手机:“你给我打电话,请假。” 白皎咬了咬唇,不禁脱口而出:“不对,我不是给君言打电话了吗?” 她说完撞入男人晦涩难明的目光,下意识向后倒退一步,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低垂眼睫道:“抱歉,谢谢你来照顾我。” “不用。” 男人口吻冰冷:“毕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要赔偿。” 白皎红唇微张,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嘴巴变得这么厉害。 她焦虑地舔了舔唇,心里想过一万种感谢方法,想让他赶快离开,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外人入侵,让她很不安。 “陈总。” 陈纪妄抿紧薄唇,游弋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一腔烦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又变成之前的样子。 像个冷冰冰的假人。 他患得患失。 他的心感到不甘、饥渴与渴望。 白皎:“不管怎么样,谢谢陈总你之前的照顾,有空,我请你吃饭?” 陈纪妄淡然一笑:“好啊。”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 这回,白皎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麻烦陈总了。” 她觉得,他简直好哄得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