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叶戈摇摇头,碎发遮掩下,他的耳垂已经红得滴血,和刚才的从容不迫的模样大相径庭,局促地出声:“没、没关系。” 明知道她在身边,他却连看都不敢看,只知道自己心脏跳得飞快,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胸膛。 眼看就要分道扬镳,叶戈终于忍不住出声:“白皎,我可以送你回——” 家字尚未出口,低沉的男声打断他的话:“白皎。” 两人同时惊愕地看向声源处,黑色轿车前方,轮椅上的青年黑眸深邃,越过重重人群看向她们,准确来说,是白皎。 他生得俊美无俦,即使身有残缺,也让人止不住地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叶戈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看向白皎,却见她快步走过去,在青年跟前蹲下身,亲昵地问:“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 除了之前那一次,之后都是司机接她回家,似乎那一次,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 贺云泽抬眸看她,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我想来就来,回家了。” 他的话和人一样肆意,轻飘飘地瞥了眼叶戈,别有深意的目光让他登时绷紧身体。 怀揣着一丝侥幸,叶戈勉强地笑了下,询问白皎:“这位是你哥哥吧?” 他并不知道贺云泽,因为他是交换生,来燕大交流学习,他来到时,贺云泽已经出事,他出事前深居简出,并不经常在人前露面,出事后更是如此。 所以叶戈不认得他,也是正常。 白皎夹在中间,硬着头皮说:“是。” 叶戈浑身一轻,笑容比刚才不知道灿烂了多少倍,他遗憾地耸了耸肩:“看来这次没办法送你回家了,下次再见。” 白皎:“好啊,今天多谢你帮忙,有空我请你吃饭。” 她们俩熟稔的对话,让贺云泽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这一刻,他成为彻彻底底的旁观者。 气氛凝滞的轿车里。 白皎察觉他越发阴沉的目光,不解地抿了抿唇,她聪明地没出声,视线落在窗外的景色上,把自己当空气。 贺云泽瞥她一眼,女生雪白剔透的侧脸融上一层烂漫光辉,看起来无辜得很,他心头越发憋闷。 脑子里翻来覆去各种质问,可当他真看到白皎,对上她的目光后,他的嘴像是被人用强力胶水黏合上,说不出一个字。 他闷闷地问:“他是你同学?” 白皎:“学长。” 她很诚实,直接说:“他今天帮了我一个忙,又是我们专业的学长,人很好,所以我们说了一会儿话。” 她简单地解释一下,发现他神情更不对,不禁眨了眨眼:“小泽?” “所以你告诉他我是你的哥哥,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妹妹来。”贺云泽轻瞥她,微微一笑,表情说不出的讽刺与轻嘲。 白皎僵硬地绷紧后背:“贺云泽。” 他忽然变得极具危险性,轿车通过桥底,光线骤暗,模糊中她睁大了眼,也看不清他的面目与轮廓。 贺云泽说完有些后悔,忽然听见她兴奋的声音:“难道你愿意叫我妈妈吗?” 光线骤亮,他看见那双明媚的眼仿佛镶满小星星,闪闪发亮地可爱。 说出的话却叫他喉头一哽:“你胡说什么!” 他颇有些恼羞成怒地盯着白皎,语气前所未有的激烈:“别痴心妄想!” 回家之后,白皎发现屋子里来了客人,管家恭敬地介绍:“小姐,这位是柳医生,是云先生预约的按摩医师,今天上门来做护理。” 白皎点点头:“好啊。” 她看向柳医生,对方四十多岁,只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