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水桶,水桶里浅浅水面之下有一尾红白黄青四色相间的锦鲤。 乔彦玉刚想邀功,就见夏川萂笑眯眯的招手小男孩:“过来,我给你擦擦,看你这一身的泥。” 小男孩嘻嘻笑着蹦跳过来,夏川萂从腰间抽出手帕,给他将脸上沾着的淤泥水草等清除干净,然后拍着他的小肩膀道:“快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吃饭的时候不弄干净,可不许上桌啊。” 小男孩立即喊道:“得令!” 然后跟个猴子似的三拐两拐的蹿走了。 郭继拙笑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看着眼熟。” 乔彦玉也面露疑惑之色,他还是头一次在夏川萂身边看到这样大的孩子呢,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难道是什么亲戚? 夏川萂看了眼郭继拙,笑道:“这是我大哥家的,叫章波波。你见他熟悉是应当的,我大哥章华,就是府上二郎君的护卫。” 在夏川萂说出章华的名字之后,郭继拙就心下了然了,乔彦玉却是更加不解了:“郭二郎君的护卫怎么是川川的二哥?” 川川不是河东桐城夏家的家主吗?怎么她的兄长却在郭二郎君身边做护卫呢? 郭继拙不想多说,夏川萂却是爽朗笑着解释了一句:“我们同一个养母,自然就是兄妹了。云舒君,别来无恙否?” 张叔景看着一身葱绿罗衣的少女,掩去面上复杂之色,寒暄道:“夏萂,别来无恙。” 郭继拙惊异道:“你们相熟?”又恍然笑道:“是了,云舒君曾在桐城多年,你们能熟识并不奇怪,只是川川,云舒君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你与他相交,怎么不跟我说呢?”话中虽带着微微的埋怨,但亲密之情,显而易见。 刘锦儿面色微变,许茹娘忙握紧了她的手权做安慰,看向夏川萂的视线越发探究了。 面对众人疑惑探究的视线,夏川萂大方笑道:“这要怪客就得怪云舒君自己了,没有他的允许,我可不敢‘乱攀交情’!” 最后四个字是着重强调的,惹的云舒君一阵莞尔。 他唰的一声展开折扇,露出上面半幅山川图,一扇一扇的调侃道:“你这丫头还在记恨当年老夫不收你做弟子的事呢?如今菩萨女之大名已经传遍洛京南北,老夫靠着你那副《无双图》可是在诸多老家伙面前好好出了一回风头,这甫一见面不说来给老夫见礼,反倒阴阳老夫,你说你是不是逆徒,你说你该不该打?”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诸如乔彦玉和许茹娘他们不由惊异起来,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名躁京师的菩萨女,云舒君的弟子?! 他们知道云舒君有个十分有天赋有才华的弟子叫菩萨女,菩萨女画了一副神作《无双图》,云舒君带着弟子的大作来到洛京一朝闻名天下知,但这菩萨女与他们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是怎么也不能跟眼前的少女联系在一起的。 这丫头有十五了吗?最多十二岁! 这样的小丫头怎么能是已经名满天下的菩萨女呢? 她若是,那他/她们成什么了?只痴长年岁的庸碌之辈吗? 乔彦玉更是脱口说了跟郭继拙一样的话:“川川,你竟是拜的云舒君为师,还...还是菩萨女,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夏川萂“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自夸吗?这赞誉不都是别人真心实意的夸出来的?自己夸自己算什么?我脸又没那么大。不过,我觉着我那画也就一般,偏被你们夸成这样,当真谬赞,谬赞!” 云舒君收拢了折扇拿扇子点着她,笑骂道:“还是这么调皮!今日你要是不再做出一副让老夫满意的画作,看老夫饶不饶的了你。” 刘锦儿突然道:“茹娘也擅长作画,不如你们一起比一比,看谁画的好?” 许茹娘忙扯了一下刘锦儿的手臂,对众人致歉道:“我只是微末技艺,学来陶冶情操的,可不敢跟鼎鼎大名的菩萨女相比,锦儿喜欢看热闹,诸君勿怪,勿怪。” 刘锦儿却是嘟着嘴道:“茹娘你怎的如此谦虚起来了,你拜的老师虽然没有云舒君有名气,但也是太学里的书画大家,亦是从小勤学苦练的,怎么就是微末技艺了?书画嘛,自然是情操意趣为上,若是为了名利,可就落了下乘了。” 说实话,刘锦儿这话有理有据,又是一心为闺中好友着想的模样,一般人听来只当她是小女娘爱热闹,大家都是差不多一般年纪的年轻女娘公子,聚在一起,不比吟诗作画还要做些什么呢? 所以,她这话当真寻常,并没有故意怎么怎么着的意思。 但是吧,在场的都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一般人,就是看起来性子最单纯的王衡,那也是当做大家公子培养的十分有眼力介的。 所以,她这话里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