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骁可算逮着机会反将一军:“啧啧啧,好一段塑料姐妹情。” “我当然知道你追她了,但你也可能是双啊!”连笑当即反口。她怎么可能承认廖一晗连这种事都不告诉她? 连笑也顾不上待客之道了,迎着谭骁的面把门狠狠关上,也顾不上去管门外的谭骁突然发出“嗷”的一嗓子痛呼,是否是因为被门撞了鼻子。 若有所思地慢步挪回沙发上,身边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连笑只能将满腔疑问抛给窝在沙发一角、异常安静的长老:“你说廖一晗她到底怎么回事?” “……” 连笑如往常那般,准备把长老抱到自己腿上求个无声的安慰,长老却耷拉着四肢,浑身瘫软,鼻子也特别干,连笑这才发现它的异样。 长老的爸爸酋长当年是她和周子杉一起养的,绝育也是她和周子杉带着去做的,连笑在这方面还算有经验,猫绝育之后精神差可以理解,可长老这种奄奄一息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连笑用最快速度洗漱换衣,带着长老出了门。 幸好谭骁已经自讨没趣走了,不然又得被他拉着一通扯皮。 宠物医院离得近,连笑也就没取车,有那动车、停车的功夫,她都能走到宠物医院去——当然,当连笑迎面对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就不这么想了。 早知道会在小区里遇上方迟,她还不如去地下车库取车。 连笑从未那么早出过门,自然是第一次碰见晨跑归来的方迟。 方迟也看见她了。黑发黑衣,黑着张脸。 二人之间隔着五步路,连笑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昨晚明明是他强吻她在先,怎么此刻局促得不知该绕道走还是该装失忆的,却是她? 反观方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脚下稍稍一停,之后竟跟没事人似的,径直走向她。 “这么早带长老去哪?”他自然也发现了她手中的猫包。 当下这状况看来……他应该是对昨晚选择性失忆了…… 连笑想了想,决定配合演出:“它有点反常,我带去它去医院看看。” “我陪你去。” 他说着就要接过她手中的猫包,连笑退后一步躲开,连连拒绝:“不用不用不用……” 他扬眉。似乎不解她为何突然表现得如此生分。 连笑演不下去了。 她叹口气:“我们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 他脸色狠狠一沉。 这一瞬间,连笑几乎以为他要撕了她了。 下一瞬间,他却忽地失笑,面对她,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理由呢?” 非得逼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连笑捋了捋头发。她一紧张就爱捋头发。 她犹犹豫豫地不知该怎么措辞,拒绝人可是门高深的语言艺术,显然她道行还不够。 他见她半天憋不出半个字来,索性替她说了:“你以为我喜欢你?” 连笑心下一“咯噔”。 他说得这么坦荡直白,连笑再这么欲言又止,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她索性也直说了:“我之前恨不得天天和你黏在一起,是因为我一直把你当闺蜜看待。你如果因此产生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向你道歉。” “但现在看来,明显是你对我有误会。”他眉心微微蹙着,以表示对此的不满。 这男人不做谈判专家都可惜了,悄无声息反将一军—— 连笑心里此般暗忖着。不说话了,以免越说越多。 “我昨天亲你,纯粹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喜欢女人,没别的意思。” “……” 似乎有点不满于她突然的沉默,方迟又走近一步,微微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说我喜欢女人,并不意味着我就喜欢你。” 此时此刻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如此微妙,这个男人把握得如此之好,再少一寸,定要逼得她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再多一寸,又不足以有如此大的压迫感。 “明白了么?”他问她。 连笑眼皮微微一跳,愣是陷在他那双离得恰到好处的眼睛里,出不来了。 * 方迟回到家时,谭骁正在沙发上躺尸,哈哈哈躺在谭骁怀里,任由他挠肚皮。 生无可恋,何以解忧,唯有撸猫。 方迟将哈哈哈从谭骁怀中抱走,就这么惊动了谭骁。 谭骁挺尸一般腾地坐了起来,背脊笔直:“我到底哪里不够爷们儿了?” 相比方迟之前离家晨跑时那一脸的沉郁之气,此刻晨跑完回来的他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