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手撕鬼什么的也就我自己心里想想罢了。就算眼前这个无头鬼真的是偷了我妈妈尸首的凶手,我也不能做什么。 一切报复的行为都要等白千赤出手。若是没有他在,单单只是我一个人的话,远远看见无头鬼我就跑了,哪里敢凑到面前和他搭话。 无头鬼的身子又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下,语气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就这样出现在你们面前实在是失礼了。麻烦你们等我两分钟好吗?” 我面露微笑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个无头鬼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无头鬼和我说过话之后便转身向他身后的棺材。只听见“咔嚓”的一声,他面前的棺材盖子便缓缓地打开了。 这时我才看见水晶棺材中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头,一个男人的人头。 无头鬼弯下腰,伸手缓缓地拿起棺材中的人头,再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看着在我面前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心脏狂暴地跳个不停。 这场景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去形容才能够更为贴切?用“血腥”二字,似乎不太好,毕竟这看着就是一个修复的过程。可是用“治愈”二字,我看着那七窍流血的头颅也实在说不出这么小清新的词语。 我仔细地端看了一番眼前的无头鬼,他长得竟然还十分地好看。他长着一张很清秀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邃而又明亮的蓝眼睛,可是脸颊的轮廓却没有以往我看到的外国人的脸型那么的凌厉,多了一分东方的柔和。 这个鬼,怕不会是一个混血儿吧?他会说中文,那指不定就是了。 安放好头颅的无头鬼又扭`动了一下他的脖子,几声“咔咔”响结束后,他才又向我们两个深深地鞠了一躬。 “两位从中国远到而来的客人,刚刚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但愿我方才丑陋的模样没有吓到你们两个。”无头鬼面露微笑地对我们两个说。 我脸上微笑着说:“没有没有,这种场面其实我已经很习惯了。而且在我身边的这一位也是鬼,所以你吓不到我们的。”其实心里我已经默默地吐槽过无头鬼无数次了。既然自己是有头的,为什么不时刻地把头放在该放的位置?让一副没有头的身躯到处乱跑真的好吗?万一吓到小孩子怎么办?他们可是能够看到鬼的! 忽然,我脑海里想到了一些事情。在飞机上,子明不是说有一个叔叔没有头吗?莫非他说的不是白千赤,而是我眼前的这个无头鬼? 可是他的头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飞往巴黎的飞机上? 不行,对于他果然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无头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对我们自我介绍道:“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个。我的名字叫做陈逸枫,是中德混血,我的爸爸是中国人,妈妈则是德国人。” “中德混血?”我惊讶地看着他,又问道:“你是一个中德混血,不好好地呆在中国,也不好好地呆在德国,为什么会死在法国?” 这三个地方离得又不是一点远,隔了老远了,而且还是在这个诡异的古堡里。 问完之后我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不太礼貌,又连忙改口说道:“我刚刚这样问冒犯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古堡里。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在网上查过,这个木雅庄园是出了名的灵异场所,所以才会有刚刚的疑问。” 他抿嘴一笑,解释道:“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是一名出了名的探险家。所以我从小就想像他一样成为一名厉害的探险家,到我成年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地尝试了第一次探险。我和我的朋友们去了中国西部的无人区。成功活着回来之后我又去了不少危险的地方,一次次地突破自己的极限。因为偏爱玫瑰,所以热爱探险的朋友们都会叫我玫瑰陈。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凉的色彩,“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无意中知道了这个庄园,打算来这里探险。可是我的伙伴们都不愿意来这里,他们全都拒绝了我的邀请。可是我骨子里的不服输驱使着我,年少轻狂或许说的就是我。单靠着这一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我独自一人来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