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灵总是以一副阳光少女的面目示人,自从我们再次相见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穿黑色的衣服,就连她头上的发饰都是五颜六色不带重样的,而现在的她不仅穿得一身黑,脸上还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那样子看着还有些眼熟,但我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你该死。”秦灵的嘴连张开的动作都没有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哐当”一下,我的脑袋似乎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才想着要跑。然而我此刻已经是砧板上的鱼,再也游不动了。 秦灵的一双纤细的手掌死死地扣住我的脖子,板直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她空洞的眼神里我丝毫看不见昔日的那种光彩,空洞得似乎能够将世界万物都吸进去。 “秦灵,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停地挣扎着,脖子以下却因为失去氧气的供给而逐渐失去力量,十分勉强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几句话。 可是秦灵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完全没有露出其他的神色,除了紧紧掐着我的手不断地往里收缩以外,整个身子都好像没有任何的动作。 “秦灵!秦灵......”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来自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脉的刺痛,肺腔剧烈的收缩让我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体内体外的压强渐渐形成差距,眼珠子像是有东西在眼眶中顶着一般不停地往前凸,此刻的感觉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就在我觉得差不多要死的时候,秦灵突然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毫无防备就悬空的我就像一条误入了渔民手中的鱼一般不停地在空中扑腾着,身子随着她的移动而缓缓地移动着,在靠近顶层外栏的时候她又将我狠狠地按在外栏上。 因为她将我死死地按住,我只能以一个倒“u”字型半悬在外栏外,中腰的位置成为了我此刻全身的支力点,我的重量、秦灵施加于我的力量,全都压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位置。本就单薄的衣服在一来二去的摩擦中还是开了小口子,我背后娇嫩的肌肤和外栏粗糙的石子墙相互触碰的时候,痛楚随即通过血脉传遍全身。 我微微转头向下看,明明只有五层高的旧美术大楼此刻却好似有千百层一样高,楼下的景物全都开始扭曲变化,绿色的植物像是一条青绿色的巨蟒在地上盘踞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我的方向,嘴巴还“滋滋滋”地吐着蛇信子。 这时,秦灵的手突然用力。 我喉咙里的呼吸道开始剧烈地收缩,强烈的灼烧感蔓延整个喉道。眼前的景物渐渐蒙上了一层浓雾,意识逐渐消失,挣扎的身子也终于使不上力气了。 死亡,似乎就近在眼前。 “安眉!”秦灵的一声大喊将我从迷失中抽离出来。 “你......”我的脑子里还萦绕着刚刚她用手掐着我的那一幕,现在我却看到自己一双手臂交叉在胸前,手掌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脖子上。 “安眉,你总算睁眼了。”眼眶红得像兔眼一般的秦灵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连忙放下掐着自己的手松了松手指,剧烈的咳嗽了两下,连忙跑到她身旁惊魂未定地问道:“怎么了?”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能菜到一二了,刚刚我会那样掐着自己,眼前还出现那样古怪的幻觉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只是刚刚我明明就和秦灵在聊天,没道理只有我被迷了心智而她却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在来了旧美术大楼之前就已经被迷了心智。 秦灵估计是被我刚刚自己掐自己的样子吓到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前方。 “嘿,你在看什么呢?”我在秦灵眼前摆了摆手,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惊恐的神色。 又过了近半分钟,我突然觉得不对,立即回头望去,才看到乔安的尸体坐在离我们大概有十米距离的墙边,双眼流着血泪冲着我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霎那间,我就和丢了魂一样定定地望着不远处乔安的尸体。 “他他他......他的尸体不应该在警局的太平间吗?”呆了许久的秦灵磕磕巴巴地开口道。 对啊,乔安的尸体是应该在警局的太平间没错。可是他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用着他平时写生的时候最喜欢的一种坐姿坐着,好像他没有死一样,对我笑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