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心里都清楚,人心总是比深夜的寒风还要更凉一些,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很难不生嫌隙,更何况是我们这种算得上是素昧平生的几个人。 牢房里四个女犯,但是也只有刘清一个愿意靠近我,虽然能够理解但我还是难免有几分失落。丽姐死了之后,牢房里只剩了四张床,正好她们一人一床,没有我的份。 话题就此终结,刘清她们看夜深了,一个个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我看她们全都躺上床了,也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沉默着坐在地板上。 她们浅浅的呼吸声传进我的耳中,我将一直埋在腿间的头抬了起来,透过淡淡的夜色朝她们几个看了一眼,在夜色中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极了,只能看到一个大概模糊的轮廓。 浓重的孤单感在心底不断的扩大增加,我垂下眼眸,下巴抵在膝盖上,骨头相碰的坚.硬干似乎能够让我受伤的心能变得柔软一些一般。深深的疲惫感从心底蔓延开来,我小心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在漆黑的夜里增添了几分凄凉的色彩。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凉风吹醒的时候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抬脸一看,原来是到了下半夜,冷风正源源不断地从高处的小窗子里吹进来,直直的吹在我的身上,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抬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摩挲了两下,稍微摩擦了两下终于有些丝丝暖意。这下一冻醒我也没了再继续睡觉的心思了,睁着眼睛看着前方,虽然我的视线里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在我没注意的时机里,刘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我身边,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安眉,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夜里这么冷你受不住的,咱们一起挤挤还能暖和些。” “谢谢,我……”我没想到刘清竟然会主动邀请我,除了感激之外我什么其他的情绪都没有了,嗫嚅了许久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清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感谢,她宽厚的大手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按抚了两下,示意我不用多说什么,直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起躺到了床上。 我和刘清两个人挤在不到一米的铁床上,实在是有些拥挤,特别是硬梆梆的木板床一直硌着我还没好全的伤处,每一次微微翻身都会有刺痛的感觉,实在说不上是多么好的体验。 但是不论怎么说被窝里总是比地板要暖和得多,加上身边还有刘清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我更是感受到了来这里之后在没感受过的暖意,很快就安心睡了过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好像有人掐着我的耳朵,我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可是那个骚扰我的对象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就此罢休。 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对着我的耳朵凶巴巴的说:“小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找人给我烧纸钱!” 我几乎是一秒之内就被吓得睁开了眼睛,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丽姐! 一睁开眼我就看见脸色煞白的丽姐倒挂在我面前,长长的舌头翻转过来挡住了她半张脸,看上去可怖而又吓人。 我下意识的转头朝旁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清早已不知去向,旁边床也是空无一人,整个牢房里只有我和丽姐两个。 这个发现让我变得慌张了起来,我不敢再继续躺着,连忙坐了起来,紧张地问丽姐:“她们都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了?” 丽姐的身子像是橡胶玩具一样360°地做了个翻转,扭曲的程度令普通人看了都忍不住咋舌。丽姐没有注意我不安的神色,诡异地冲我笑了一下,“她们?她们已经死了,就剩你自己一个人。如果你不帮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 死了?我有些不相信丽姐口中说的话,明明我睡之前她们四个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死就死,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骗谁呢?她们四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快点告诉我!”我着急地冲丽姐喊道,有几分不安也有几分气愤。 丽姐对我的问题置若不顾,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带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看着心里不自觉的生出几分胆战心惊的意味来。 只见丽姐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