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的脸色越发冷沉,那眸子仿佛淬了寒冰,厉声道:“够了!你们二人都有罪,给本宫去跪朝晖门去,须跪满两个时辰方可起来!” 云从瑢和秦湘湘只得乖乖磕头领罚,灰溜溜地走出凤霞宫。 女官春莺便给皇后娘娘端来一盆清水,侍候皇后清洗脸上的黄瓜残留下的汁儿。 那德妃却在一旁,喜不自禁道:“皇后娘娘,本来咱是要给云从瑢设下圈套的,可这云从瑢倒好,自己倒是爽快,设了个局,一头往里跳。” “你是说……云从瑢和秦湘湘闹的这一出是故意的?”皇后阴沉着脸道,她的怒意并未消散。 德妃见皇后仍有怒气,便添油加醋,又扬唇道:“可不是嘛,这云从瑢和秦湘湘,削黄瓜,只怕是想看娘娘您出糗吧。得亏娘娘没心软,叫她们领了罚,给她们长长记性。” “这个云从瑢,看来本宫还是小瞧她了。”皇后的眸中泛着一阵阵阴寒的光。 紫宸宫内。 胖乎乎的秋燕忙去给萧启元通风报信,萧启元一听这消息,心哇哇疼,他捶胸顿足道 :“这皇后也忒狠心了些,她们都是娇滴滴的人儿,怎么能罚如此之重?” “可不是嘛,我们家小主陪驾微服私访,舟车劳顿,还没修养够呢,近日又喊腿疼,若是这么个跪法,只怕云主子这小膝盖要废了……”秋燕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绣帕,情真意切地抹了一把热泪。 被秋燕这么一说,萧启元更是坐立不安,他必须亲自瞧瞧去,实在不行,就暗自里给云从瑢免刑,横竖这皇宫里的侍卫也都是他的人,即便被人瞧见了,龙威大怒一下,便能唬住他们的嘴。 萧启元放下奏折,他俊眉微蹙,心中思忖着,若是动用御驾,随行队伍浩浩荡荡,保不齐会被皇后给知晓,于是乎,萧启元只带着自己的心腹小顺子,紧赶慢赶地往朝晖奔去。 眼看着就快要到朝晖门了,却不偏不倚,撞到了一抹娇俏的身影,鼻间忽然闻到一股茉莉花味儿的清香,萧启元愕然抬头,定睛一看,只见一女官小脸煞白的望着他。 那女官长着一对柳叶儿似的弯眉,一双清丽的眼宛如不染纤尘的池水般清澈见底,鼻挺秀峰,唇点桃天,最妙的是她那额间,有一点朱砂,最是勾人心。 萧启元不禁忆起,自己在十五岁那年开始,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分,梦到她的脸庞,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启元却只在梦里见到其人,在现实生活中,并未见到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的女子。 而今,竟然叫他给遇到了! 一旁的小顺子,不明所以,瞧着萧启元一言不发,以为萧启元是心中有火气在酝酿,便对那女官,呵斥道:“大胆婢女,竟敢冲撞皇上,该当何罪?” 那女官闻言,忙战战兢兢地跪在萧启元的面前,哆嗦道:“奴婢不知是皇上御驾,惊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