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老粗,这都看不出来。”主薄嘿嘿一笑,低声道:“我早看出来了,年大人对这个师爷特别上心。说是师爷,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干过一件正事?倒是大人见了他,还得陪着小心陪着笑脸。这哪里是师爷,这分明是县尊夫人。” 县丞连连点头:“说得不错,就是这个理。这个师爷,我看根本就是县尊大人的那个。”他说着连连摇头,“这京城里的人哪,就是不一样。看不出来县尊大人这样正直的青年才俊,居然喜欢男色。” “可是,这也没什么啊。”主薄继续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看我们师爷那份姿色,别说这百凤县的男男女女都没有,我看就是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县尊大人也是极有福的。” 终于听明白了的典史皱眉开口道:“可是,那师爷长得好看归好看,身形可比我们县尊大人大了一圈。” “呆子。”县丞和主薄相视一笑,嘲讽道:“端看我们师爷那长相,谁还在乎身形啊。再说了,师爷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平日里定是养尊处优。长得白,闻着香,离他老远就能闻着熏香味,一般人谁搞这个。” 三个人嘀嘀咕咕着上司的八卦,沿着小路慢慢走回一起办公的院子。 又白又香的县尊大人的“那个”此时正端坐在书房里挥墨作画,突然感到后背一股凉意浸上。 秦王抬起来头,修挺的眉头一皱。恩――好久没感到这么强烈的恶意了…… 县衙里面上下一条心,年修齐的命令得以很好的贯彻执行,保护秦王的事情暂且不说,三班衙役分成八组,每天不间断地上街巡逻,拿着画像四处张贴,将那个索家子弟当成通缉犯来寻找。 如此翻地三尺般的寻找,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有了消息。一名衙役飞快地奔到难民安置处找到年修齐,气喘吁吁地道:“大人!找到那个姓索的了!” 年修齐猛一提神,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人,跟着衙役匆匆地走了出去。 衙役一边走一边禀道:“属下已经派人把那处围起来了,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没有武功,这次他插翅也难逃。” 听说那人没有武功,年修齐的心先放下了大半。既然没有武功,那就一切好办了,连秦王都不必惊动,他自己就能把这个人抓捕归案! 两人骑着马很快到了衙役们包围起来的那一处。那里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民房,有意隐藏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尽头。 年修齐负手走进了院子,正在里面看守待命的一名捕头上前来行礼。 “免礼。”年修齐抬手道,“他人在哪里?” “他还在房里。”捕头道,“已经有人看守,属下等在院子里,也守住了所有的出口,让这人插翅也难飞。” 年修齐点了点头,走进那平平无奇的房里,就看到一个灰衣人被五花大绑,低垂着脸坐在凳子上。 年修齐一看这人,便认出来他就是那天在仪门外看到的那个背影的主人。 “果然是你。本官问你,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去县衙干什么?!”年修齐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坐在暗室的床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的傅紫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耳朵一下子警觉起来。 这不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灰衣人,这是――年修齐? 傅紫维激动地跑往门洞,却又在几步远的地方被扯住了。他焦急地拉着铁链,冲着门外大声喊道:“修齐!年修齐!我在这里,快点把这个门打开,放我出去!” 外面的年修齐正等着灰衣人的回答,耳朵里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什么唤声,他疑惑地四处望了望:“什么声音?” 傅紫维将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可是他努力拉扯铁链发出激烈的撞击声,外面的年修齐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似的,傅紫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灰衣人抬头看了年修齐一眼:“我这房子里有老鼠,大人不用在意。” 年修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里面的傅紫维更是恨得破口大骂。 “你才是老鼠!”他急得抓了抓一头长发,拖着铁链走到书架房,拿起一只花瓶,猛地朝墙上砸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