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琰:“嗯,那边工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 谭萝急了:“你那边的小公司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傅氏这么大的个公司你当初说走就走,非得要在b市办个小企业,你说你这不是存心和我们对着干吗??” 傅松琰扯扯唇:“和傅氏比,穗禾是上不得台面。” “那你还——” “可是,”傅松琰看进谭萝的眼底:“在那里,没有人用血缘关系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再会将我最爱的东西抽离我的生命。” 谭萝闭了闭眼,“你果然还是恨我们。” 傅松琰不想说这些,他看了眼手表:“剩下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先走了。” 谭萝看着傅松琰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她鬼使神差的喊住他:“松琰。” 傅松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谭萝看着他的高大却略显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鼻尖有些发酸,她说:“你去找她吧,我们不反对了。”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她承认当初是她和傅毅做错了,她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希望了,只希望傅松琰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顺心而为。 傅松琰没有回头,他说:“您以为我是因为你们不同意这些年才没有去找她吗?” “你们的同意与否,与我而言,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谭萝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走出医院,傅松琰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医院的牌匾,每次回来,他都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快要窒息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些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他一分钟都没有多留,直接打车想去机场,却在上车的前一秒,眸光一扫,视线突然顿住了。 简禾穿着早上他在医院离开时的那身衣服,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傅松琰感觉自己心快要跳出胸口,这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简禾抬手示意他不要上车,傅松琰“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大步往马路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一个斑马线的路程,傅松琰却觉得这段距离如此之长,当他跨越过这条马路的一刻,简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松琰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简禾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嗓子眼。 傅松琰用力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嗓音是自己都没发现的低哑与激动:“你怎么来了?” 鼻尖是她熟悉久违的男人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味还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 简禾没有说话,良久,男人才将她从怀里放开。 “你过来办事吗?岁岁好点了吗?” 简禾抬眸看他,很久才说:“岁岁已经没事了,我让胥江在b市照顾她。” 听到胥江的名字,傅松琰眸色黯淡了些。 简禾看见了,但她却装作自己没有看见,她看着傅松琰的眼睛:“你刚刚准备去哪?” 傅松琰:“我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b市。” 简禾沉默了:“你事情处理完了?怎么这么着急回b市?” 傅松琰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你们。” 岁岁病了,在b市,她举目无亲,就算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放心不下。 “傅松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放心不下?”两人就站在路边,简禾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肯放过他。 傅松琰沉默,在浔市看到她的喜悦一点一点慢慢消失不见。傅松琰眸色有些黯淡,他看了眼道路上疾驰的车辆,过了几秒,才缓缓道:“是啊,我还有什么资格放心不下。” 简禾一愣。 “可是,就是不行。”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去打扰你,自从你回来之后,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让我不要再打扰你。” “可是,我做不到。”傅松琰看着她的眼睛:“小禾,我真的做不到,我告诉我自己,你现在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更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 男人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心脏处:“每次看到你,它跳的格外剧烈,看到你笑它也会喜悦,看到你难过哭泣,它就像针刺般疼痛难忍。” “你教教我好不好?嗯?小禾,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这个时刻正是晚上七八点钟,街道上行人很多,过路的人无不偷偷打量他们,但傅松琰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抓住简禾的手腕,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让简禾看看自己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简禾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垂眸,看着自己掌心,好像透过它,看到了傅松琰蓬勃跳动的心脏一般。 “可是,”她的嗓音很轻,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一般:“我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呀。” 傅松琰一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