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走吗?”周枕寒问。 温久点点头,笑了一下:“能呀。” 她清醒时很少在周枕寒面前露出笑容,只是偶尔才会扯出一抹笑。 甚至在去周枕寒家里住之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周枕寒相处,每次都是从周枕寒手里接过周溯带来的东西,然后道谢。 虽然和周枕寒有着小时候的情谊,但始终分开了这么多年,再见面仿佛是陌生人一般,实在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更何况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七年,更让她不知所措。 清醒时的温久也是那样,在周枕寒面前礼貌与疏离维持得很好,尽管周枕寒有时候暗示她,她也从不会往男女之情上面去想。 就像喝粥那次遇到的朋友,说的话已经算是挑明了周枕寒是故意陪她来的,但是她想的仍然是别人误会了,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周溯是他侄子而已。 然后他又特意借着程琪月的问题解释不是因为周溯,这姑娘似乎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反而是现在喝醉了好一点,她对他少了丝戒备。 并且忽视了中间这层并不存在的长幼关系。 周枕寒从未想过,这条让他们产生交集的世交关系,竟会让这条路举步维艰。 他站在一旁等温久,温久睁眼很困难,便眯着眼穿鞋,脑子里觉得不应该让周枕寒等太久,于是她穿上鞋就立马站了起来,但是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开始往周枕寒在的位置扑。 周枕寒反应很快,立马伸出手臂接住温久。 他的手稳稳搂住温久的腰,温久靠着他的胸膛,彼此的距离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过,近到周枕寒都有片刻的失神。 过了两秒,温久才愣愣抬起头,两只眼睛一眨一眨,长睫煽动,看着他的脸道:“我头有点晕。” 周枕寒没松手,他黑眸垂下,看着女孩的脸,轻声问:“喝了多少?” “没计算过。”温久很是骄傲,“今天的酒有一大半都是我喝的,她们走了之后我又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喝醉的温久根本没察觉现在和周枕寒靠的那么近,也并未意识到她说话时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周枕寒脖颈间。 周枕寒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衬衫最上方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领口处的喉结随着她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呼吸而逐渐下沉。 周枕寒仿佛又回到了哄小孩的时候,他无奈叹口气,问温久:“那休息会儿能走吗?” 温久仍然摇头道:“应该不能。” 程琪月她们走的时候她就有点晕,只是那时候不太明显,后来喝了一点更晕了她便在沙发上睡下。 可睡了这么久她竟然觉得比之前还晕,她觉得无论再休息多久,自己也还是一样的状态。 周枕寒头低着,两个人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在空气中汇合。 即使是抱在一起说了这么久的话,周枕寒的手也依旧搂着她的腰,一点不曾松开。 温久人瘦,周枕寒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她抱在怀里,甚至起了卑劣的心思,想要就这样一直抱着。 鼻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比给温久戴项链时还要明显,就算是刻意屏住呼吸,那股小苍兰的香味也会一个劲的往鼻腔里钻。 钻进身体,刺破心脏。 周枕寒虽然亲口对温久说只要他喜欢的便会抢过来,可他仍旧害怕太过于急切,让才稍微拉进些的关系再次回到原位。 即使弹性再大的橡胶,用力过猛也会断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