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也有其他的考生,开始陆续的入场。 对此,易安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现在临近寒冬,长安的天气已经转寒,这考棚之中,终究还是有点简陋的,感受着近前的冷风拂过,易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感受,到了他这个境界,莫说只是些许冷风,哪怕是让他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有着真元的护体,他也感受不到生冷的感觉。 只是其他的考生,便没有这般的从容不迫了,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在考棚之中,已经冷得直搓手了,在这样不妙的状态之下,那些年轻力壮的考生倒还好,可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势必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甚至严重一些,他们还有很大的可能会因此落榜。 这些身体上的不适,都会直接的影响脑中的思路,不少的考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茬,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急色,这可是他们一生之中的头等大事,如果因为外界的影响,而致使他们失败的话,这就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了。 人的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三年,更何况在场的大多数人,年纪都已经步入了中年,只怕用不了几个三年,他们便垂垂老矣了。 好在,他们现在所有人的处境都是一样的,只是每个人身体的强弱,也是有所不同的,这样一来,还是有不少人心里有些不平,至于那些年轻力壮的考生,倒是心情不错,能够减少一些竞争对手,他们还是喜闻乐见的,每少一个人,他们能够脱颖而出的机会,也就会更大一些。 不过,他们心里的幸灾乐祸,很快便成了空想。 对于科举这种头等大事,朝廷向来都是极其重视的,眼看天气步入寒冬,朝廷当然也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形的发生。 只听差役高呼一声:“为了让大家安心考试,朝廷特地提前为每人准备了一副棉被,请各位考生稍等片刻,棉被即刻便开始发放。”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对待考生这件事上,朝廷向来都是很优厚的。 因为考生的数量实在不少,为了尽快分发下去,不耽搁开考的时辰,除了那些差役之外,甚至一些副考官,都加入到了分发棉被的行列。 到了易安这里之时,正在发放棉被的那位副考官,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对方正是他在乡试之时的那位副考官刘锡潜,没想到竟在会试之上,也遇到了对方。 与此同时,刘锡潜也注意到了易安的身影,他快步走过来,不过会试毕竟不比乡试,为了不落人口实,他还是没敢跟易安有过多的交涉,只是将棉被分发给了对方,说了一句鼓励的话,便直接离开了。 对于易安,他还是比较看好的,不骄不躁,而且学问还不浅,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在朝堂之上,势必会有着对方的一席之地。 甚至还能够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总而言之,跟对方结一个善缘,乃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易安见状,先是一怔,过了一会,他才有些明悟了对方此举的用意,刘锡潜应该是为了避嫌,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这种事情终究还是有些不好听。 不过话说回来,按理说刘锡潜的身份,还不足以担任会试的副考官,毕竟对方在乡试之时,也只是副考官而已,难道对方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背景身份? 易安忍不住这样想到,不过,他也只是随便一想,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 其实,这倒是易安想错了,刘锡潜本来确实是没有机会担任会试副考官的,一般会试的副考官,都是从主持了各地乡试的主考官之中挑选的,不过,万松龄因为有事无从脱身,他也不愿把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拱手让人,于是再三考虑之下,还是将这次担任副考官的机会,给了自己手下的人。 反正副考官向来都是陪衬一样的存在,究竟是谁来担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