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后几年,这少年会遇上一位不太喜欢太阳的伙伴,而这位并不知晓此事的伙伴若是能听到只言片语,大概会在一头雾水地同时大肆感叹:我懂了,你这完全就是给人家画了个大饼啊! 完全不认为自己在画饼,也暂时没精力去真的落实未来计划的阿祖罗忍住了伸个懒腰的想法。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先回去,这时候,一位穿着灰色修士服,腰上系着麻绳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这打扮一看就是方济各会的修士。 “你是丰塔纳的亲戚?还是朋友?” “哦,算是他的朋友吧。” “真少见,毕竟他总是一个人。”方济各会的修士微笑道:“我看见你与他一起,他是个很不错的家伙,虽然不擅长将言辞变得动听。” “我知晓、我知晓。”他说,他注意到这位修士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很不爱听这类传道的阿祖罗找了个“姑妈还在等我”之类的借口,立马从教堂中溜了。 而黑衣修士一直站在过道处,神色平和而悲悯,他念诵拉丁文祷词的声音被风送到了阿祖罗耳中。 “pater noster,qui es in caelis……” 正如他之前和丽萨——和其他人齐声念诵的那样。 “……quoniam tuum est regnum et potentia et gloria in saecula.” 他走到教堂门外,迎着刺眼的阳光,口中默念了句什么。 “amen.” 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弯下腰,在阳光中笑了起来,笑得痛快又悲伤。 第110章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挺不喜欢我的呢。” “现在呢?” “现在确认了。” 弗朗切斯科懒洋洋地伸手辉开虫蝇:“你确实不喜欢我。” 说完,两人又各自在阴影中沉默。不远处,街头歌手正调试音响,开始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老歌,时而忧郁,时而带着点莫名的昂扬,是那种不太被年轻人喜欢的战争歌曲,阿祖罗一如既往地盯着鸽子发呆,弗朗西斯科倒是听得入迷。 说实话,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阿祖罗倒是听过一点这位浪荡子的传闻——他出身不错,目前还有个未婚妻,为人和正派完全不搭边,一直是让埃科修斯头疼的存在。论到让上司头疼这件事,阿祖罗其实与此人不相上下,这也许就是他们合不来的原因。 他们在这里蹲了半天的点,弗朗切斯科每找一个话题,就会被阿祖罗冷冷地呛回来;广场上一直弥漫着西西里特有的和缓氛围,从这里能看到那座庞大的黑色活火山顶常年缭绕着的灰色一缕缕灰色烟雾。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