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见多识广而逐渐发展起来的智慧——自称迪克的小伙子身上流动着一种弗拉明戈人式的热情,他不会看错。 “好吧,看来他没和你们讲。” “谁?”迪克差点想问是不是斯莱德。结果阿德里安——也就是这艘货船的船长,摸着他的下巴,讲到: “嗯,他叫什么来着?”他边苦恼,又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阿……哦,对了,你们怎么叫他来着?”他比划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交情可好,而他称呼你们为他的兄长——说实话,认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他有兄弟呢!” 阿德里安爽朗地笑了笑,压根不管自己给杰森和迪克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感情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叫交情好? 杰森赶在船长开始瞎编什么类似于“费里切特”的名字前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 ——“布莱雷利,我需要再确认一遍。” 提姆叫他,“你认真的?” “不是你要求的?让我出个主意。”等他把所有碎片都捡起来,包进手帕里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猫舔舔爪子,又安安稳稳地从提姆的怀里转移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这有点太混乱了,”布莱雷利捏捏猫的爪子,“但打不过就加入是一种定理,你想,之前那个什么猫头鹰什么的,不是也潜伏到迪克身边去了?那我方也跟着雇人搅浑水呗。”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唯恐天下不乱。”提姆说,他思考了不到半分钟,拍板拍得很爽快:“也行,就这么办吧!” 这会轮到布莱雷利呆住了。 “等等?你真要这么干?” “不是你说的——打不过就加入,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加入一些我方能控制的敌人。”提姆用十分冷静地语调说:“有点风险,但我认为值得尝试。” “那岂止是有点,”布莱雷利笑了笑:“——风险很大,再说到时候也许连大都会都能受到牵连。” “我知道。” “而且我的想法是,”布莱雷利轻声说:“想办法在把水搅浑的情况下把我方的支援送出去——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有警觉了,但还不够。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要适当布置但不能给对方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事态,也要按对方的计划来,还得钻空子——重点就在于这个空子怎么钻。” “所以,”提姆缓缓道:“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说,注定到来的暴乱——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自顾不暇,这时候再分人手出去,会很危险。”布莱雷利指出一个事实:“援军不仅是‘他们’的保障,也是‘我们’的保障,这样的情况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