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屏住呼吸过去把窗户打开,这才敢喘气。 最开始他还以为妹妹拉肚子啥的,转身想问问她时,发现妹妹满脸鱼鳞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着都恶心。 当看到淑芳双眼紧闭,神情看着很痛苦,摇头呼救时,他才彻底慌了。 这才过去喊她,可喊了半天也没见她醒,也不知道得了啥病? “咋了,你瞎喊啥?你爹病了,敢情和你们都没关系是不?” 赵玉梅从东屋走出来,看到刘建国时满脸不悦,拿白眼仁翻着他,说话都带着刺。 “一会儿,我去看。” 刘建国对这个后娘是报着不吵不闹,你爱说啥说啥,我该咋做咋做。 “哼,都几点了,你媳妇咋还不出来做饭,难道让我这个做婆婆的伺候她” 挑完刘建国的刺,又开始数落宁海兰,在这个家里她现在就打怵刘淑芳,她是真不惯着她。 至于刘建国两口子,她可得按住了,不能让他们跟那个死丫头学,那在这个家,她的日子就没法过。 “妹妹病了,她在照顾,一会儿我做饭。” 刘建国现在心烦意乱,妹妹那边病着,后娘还在那里咄咄逼人,数落他媳妇的不是,闷声回答一句,就再也不理赵玉梅。 “死丫头病了?” 赵玉梅小声嘀咕一句,脸上已经难掩喜色,这才叫报应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心里嘀咕,死丫头病死了才好呢!见刘建国抬头瞪着她,就沉下脸呵斥他。 “那就快点做,死丫头重要,还是你爹重要,他病了饿不得。” 说完扭着水蛇腰回来东屋,脸上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刘建国长吸一口气,到底是后娘,一点不关心,他已经习惯了。 把热水舀到大盆里,端进了西屋。 “海兰,你给淑芳擦洗一下,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方便。” “嗯,行,交给我吧!” 经过昨晚的事,海兰现在看到刘建国还有些羞涩,俩人终于成为正式的夫妻,她的心也稳了下来。 淑芳是她的嫂子,又是建国的妹妹,照顾她应该。 刘建国怕妹妹受风,过去把窗户关上,回头歉意的看了一眼媳妇,这关了屋里的恶臭更是打鼻子,太难为海兰了。 “没事,咱们种地上粪的时候味道也不好闻,不怕的。” 海兰看不得丈夫这愧疚的样子,温柔的笑了,边说边把他推出门,插好门,开始给淑芳清理。 一盆水转眼变成黑色,淑芳脸上像鱼鳞一样的东西,却没有擦下去。 “这个咋办啊?” 海兰也有些慌了,喃喃自语,农村人迷信,就认为淑芳走山路冲撞到什么神灵? 想了想,她伸手解开淑芳的衣领,发现那鳞片一样的东西,遍布她全身。 “哎呀!妈呀!” 海兰吓得喊了一声,“咕咚”就坐在地上,这病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呢!太吓人了。 知道的这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躺着一条蛇,还是那种黑鳞蛇。 “淑芳啊!你醒醒。” 带着哭腔爬起来,若是嫂子就这么死了,大哥的命就太苦了,刚娶了媳妇,三天就没了。 “呃,嫂子,我好热。” 刘淑芳被她擦过之后,觉得身体轻松了一些,眼皮才能睁开一点,看到海兰被吓得惨白的脸,她哑声说了一句。 “嫂子再帮你擦擦。” 淑芳醒了,海兰硬着头皮跟她说话,她不敢出去喊丈夫,怕后娘把淑芳扔出去。 “谢谢。” 刘淑芳浑身僵硬,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对海兰歉意的笑了笑。 海兰这次擦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她惊奇的发现逆着那些鳞片擦,越擦越干净,那些鳞片就能消失。 可有一点很奇怪,鳞片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炕上没有,毛巾上也没有。 心里奇怪,可没敢跟淑芳说,她若是看到自己是那副模样,估计寻死的心都有了。 “淑芳,你等会儿,这水太黑了,我去换盆干净的。” 海兰拿被把淑芳包好,端着那盆脏水走出屋。 “哇,咋这么臭,你们在弄啥呢?” 赵玉梅出来催促刘建国做饭,见海兰端着一盆墨汁一样脏的水出来,一股恶臭就冲进她呼吸里,把她熏得蹲在泔水桶边干呕。 “刷刷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