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还没说话,陈姐便笑着打趣,“舟儿这是第一次被冷落吧?” “好像还真是。” 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把他说的很是狭隘。 季平舟将外衣挂起来,满面的苍白已经缓和了过去,站在室内,被舒适的温度包裹着,皮肤爬上红润。 听她们这么说。 也并没有显露半点不悦。 只是对禾筝招招手,嗓音里含着独有的磁性,“来,过来。” “干嘛?”禾筝往陈姐身后躲了躲,“想喝我的鸡汤啊?” “过来,我一口也不抢。” 半信半疑的。 她挪了两步过去。 季平舟眼角眉梢挂着温柔如水的笑意,伸手拍了拍禾筝的袖子,将上面一点湿气拍掉,又回头去跟陈姐交代,“先让她洗热水澡吧,不然待会儿要感冒了。” 照顾她。 他们都做的习惯了。 陈姐解开围裙,“早都放好了,防滑垫什么的都铺上了。” “太麻烦了吧?” 禾筝放下碗,也喝不下了。 才一两口,腥味就快反了上来。 陈姐伺候她去洗,“不麻烦,现在是特殊阶段,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啊?”禾筝才不信,故意给季平舟出难题,“那我今天晚上要看月亮。” 外面下着雪。 浓雾很重。 是不可能有月亮的夜晚。 季平舟为了满足她,就要豁出去了,“好,晚上给你看。” - 用点别的手段给她看人造月亮不是什么难事。 本已准备好。 若是没有看到禾筝偷偷投出去的那份入团申请,这一夜原本应是美好的。 陈姐帮禾筝吹完了头发便提前离开回了商园。 窗外白雪纷飞,冷气被隔绝,季平舟忽然又不觉得身上温热了,鼻尖嗅到了禾筝身上的香气,很暖,又掺杂着花香,被热气蒸发,更加显现。 “过来。”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禾筝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不会怪她。 何况她只是想回到以前在乐团的状态而已。 没什么错。 禾筝背对着季平舟坐下,顺手就将毛巾递给了她,“你帮我擦。” “怎么不直接吹干?” 季平舟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疼惜,连触碰禾筝的头发,力度都是极轻的,不愿意让她多掉一根头发。 感受到季平舟的触摸,禾筝情绪松懈下来,“那个风的味道不好闻。” “变成两个人了,还真是娇气了。” “是啊。” 她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能娇气啊?” “能,最好一直娇气下去。” 可她偏偏不是能安稳老实的那个。 明知道他有多紧张这个孩子,还要背着他去报名乐团的比赛,难怪前阵子,不吃不喝也要练琴,合着是在这里等他呢。 季平舟哭笑不得,便暗示地询问,“那你一直练琴,不累吗?” “不累啊。”禾筝的语气还是天真的。 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秘密被发现了,“做喜欢的事,怎么会累。” “除了这个,是不是还做了别的?” 他就差把事摊开来说了。 可因为太信任,禾筝还是听不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