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这些活是我们的。” “没关系,一点小事。” 他是寄人篱下,当然要谨小慎微。 禾筝怎么说也流着魏业礼的血,跟魏绪一样,无论怎么无理取闹,现在怎么任性,他都不会真的责怪自己的孩子。 程家树就不同了,他需要各方讨好,才能得到魏业礼的正眼相待。 这么多年下来。 连老保姆都要替他打抱不平。 原本有个魏绪就够呛了,现在又来了个更难搞的。 虽然接禾筝回来这事有功。 但难保以后魏业礼还会记着。 发觉了他的低沉,老保姆不怕添油加醋,“而且你看到了,新小姐身边可是有个男人的,还是季家的老四,要是她硬要跟他在一起,这家里,以后地位可就变了。” 现在他们都在揣测魏家以后会以谁为中心。 但没有押宝程家树的。 他还得装出一副欢迎的样子,继而对老保姆笑,豁达的不得了,“一切看叔叔意愿,我们都得听他的。” “你,就是太好欺负了。” 摇摇头。 保姆端着盘子离开,一声声的叹息冒出来,像是对他的表现失望至极。 - 程家树上楼。 路过禾筝房间时,有听到她的笑声,她的情绪变化格外惊人。 前一天晚上还躁动不安的抓门。 今天季平舟来了,才自在起来。 要说让他们分开,别说魏业礼绞尽脑汁办不到,就是他,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禾筝离不开季平舟,那唯有的,就是季平舟主动离开。 可依他的性子。 当初被误会三年都不舍得离婚,又怎么会轻易说离开。 这事便到了死胡同。 没有出路。 门缝下的亮光湮灭,程家树才摇摇头,讪讪离去。 到了休息的时间。 禾筝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只觉得喉咙被挤压着,不知是晚上吃多了,还是胃不舒服。 不愿打扰了季平舟。 他看上去的确很累,眉眼间皆是疲惫苍白,禾筝只好忍着,将自己的脸埋进去,双手抱着他的腰,企图这样让自己好受点。 可忍的厉害,反噬的也厉害。 到忍无可忍了,她忽然翻身下床冲进洗手间,灯都来不及开就干呕起来。 那种胃里撕裂的痛,她还从没有过。 听见动静。 季平舟跟过去,看到禾筝用冷水冲着面颊,虚弱到抬不起眼,“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他总爱小题大做。 禾筝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要紧,就是想吐。” 想把晚上吃的都吐出去。 其实吃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只是不想要魏业礼多问,也不想要季平舟担心,才忍到现在。 她能说没事糊弄过去,季平舟却不能真的当没事,“不行,去医院。” “不用去。” 今天留下是为了让他休息的,不能白折腾。 以前他都能由着她,这次却不行,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我说去就一定要去。” 禾筝稳稳站在原地,一步不动。 季平舟捧起她冰凉的脸吻了吻,像在顺猫咪的炸毛。 “说不定是怀孕了,不能不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