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逐渐低落的脸色。 手举到发酸了,乔儿也没了耐心,“我说给我,你聋了吗?” 被她骂了句,江珍珠更恼,咬紧了牙关,面部微微绷紧,举起两手,在乔儿的目睹下,亲手将护照本的内页纸一张张撕下。 声音迟缓,摩擦着鼓膜。 “你干什么?” 没想到她会这么极端,乔儿伸手去抢,可已经被撕毁了,不能用了。 她没遇到过这种人。 简直不可理喻。 撕碎了还嫌不解气,江珍珠将那本零散的护照扔在地上,狠狠将脚踩上去,像是在踩乔儿的脸,“你要走就走的干净点,留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别人对你恋恋不舍吗?” 乔儿只觉得可笑又头疼。 是对这个女人觉得可笑,头疼是,护照没了。 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不去补办,节省时间,可现在,更麻烦了。 江珍珠已经被嫉妒笼罩,没头没脑的口不择言起来,“我告诉你吧,你不在的时候,方陆北就是带我来这里,让我睡你们的床,穿你的衣服,用你的东西。” 这事不是没发生过。 乔儿免疫了,看了眼地上被撕碎的护照,情绪开始交杂。 就算是为了护照。 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看了看江珍珠的脸,的确很漂亮,却是没什么灵魂的漂亮,“那你应该很得意,还这么怕我进去干什么?” “我是怕你偷东西。” “偷什么?”乔儿轻蔑起来,“偷你的艳照?这种东西网上应该一搜一大堆吧?还包含小视频的那种,不过不好意思,我真没什么兴趣。” 江珍珠被气的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 这些可都是惠柔说的。 她们身处一个圈子里,谁干净,谁情史丰富,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把她气到就够了,乔儿轻笑一声,“把我东西捡起来。” “不捡。” 她的忍耐总算到了极致。 没什么缓冲和铺垫,一脚踏进去,猛地将江珍珠推开,她穿着高跟鞋,一个没站稳,重重摔了下去。 乔儿一眼也没赏过去,弯腰捡起那几页拼凑不全的纸,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便收进了口袋,要走时又想到什么,径直穿过了客厅,走到阳台,那里的几盆多肉和仙人掌都是她的。 方陆北撒了谎。 仙人掌还没死,蓬勃,有朝气。 她拿走了自己精心呵护的那一盆,对这种东西本没有什么留恋,可若是让它们留在这里,她反而不太放心了。 要走时江珍珠没有再拦。 只狠狠瞪了几眼,在乔儿走出去后,蓦然摔上门,声音震天动地。 乔儿微怔,很快又迈起了步子。 这样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 新人来,旧人走,这就是方陆北身边女人的常态,她不会是最后一个,江珍珠也不会是。 进了电梯。 乔儿撑紧的泪腺才终于溃堤,几滴热泪滚出,烫着面颊,她伸手擦掉了,闷闷吸了口气,低着头走出电梯,可迎面,就撞上了方陆北。 他脚步刹在地上,险些被乔儿抱着的仙人掌盆栽扎到。 碰面时。 也瞥见了她刚擦掉的眼泪。 一下慌乱起来,不知她为什么哭,“……乔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