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筝儿硫酸,我亲自去问她,她却不承认,还有她舅舅欺负筝儿刁难你那回事,我都知道了。” “那是我的责任,没护好她。” 那件事是禾筝崩溃瓦解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平舟自然忘不了,魏业礼没打算怪他,“都过去了,该让喻家还的报应都还了。” 纵使是季平舟,都没想到魏业礼会这样诚心对待禾筝,是一股势必要将她所受的所有委屈都讨还回来的架势,背后的隐情,他却没有心思打探。 车刚下高速,时间已经不早,又是阴天,隐隐有了将昏的迹象。 “等你手续都办好了,找时间跟你小姨吃个饭,年三十都没见面,念叨了你好几遍。” 眉眼微动了下,季平舟点头,知道接下来有他忙的时候,单说几顿饭局走下来,就足够吃力,“我会尽快安排的。” 魏业礼对他有欣赏。 那份欣赏的基础却是因为禾筝的喜欢。 是当女婿的厚待。 季平舟也没辜负过,到手的事都办的井井有条,没一次出过差错,所有事稳定下来已经是在一周后,期间跟禾筝通过几次电话,但都是草草了事,两人都忙,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关心对方。 距离带来的落差感梗在心头。 总算得了空。 他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禾筝打去电话。 - 工作时间禾筝常常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或者不带在身边都是有可能的。 将近半个月,也没选出几个真正有才能的人,进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她选的头疼,扶着额头遮着眼睛已经犯困,却连装睡都要躲着,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下了楼不出所料的又看到乔儿在。 拖着酸疼的双腿过去,禾筝看着她一身装备,头也开始疼了,“你怎么还没回去住?” 车还是她危险的摩托车,连头盔都有磨损的迹象。 “干嘛要回去?”乔儿不知所谓的,“方陆北出差去了,我一个人当然要回车队了。” 上次好不容易把她劝回去。 没两天又各归各位了。 禾筝脑门发涨,“那也不能再骑这么危险的车了,要是有点什么事,我要以死谢罪了。” “能有什么事?我专门骑来带你兜风的。” “我谢谢您。” 他们一个没有快要当父亲的觉悟,一个甚至连自己怀孕了这回事都快忘了,这种情况下还玩这么危险的运动,禾筝只想有多远跑多远,乔儿却硬拉着她要上车,还调侃,“谁之前要离婚的时候上赶着要坐我的车?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禾筝抽出手,“可别提了,我第一回被交警抓,还被逮到,够风光的。” “你怎么——” 乔儿话才挤出来,就被禾筝的电话打断。 近来她总是忙,电话不断,事也不断,可这次却不是工作上的,而是家里,听着电话,她眉心的结越扭越厉害,又朝乔儿看了眼,弱了声,“可是我哥还没回来……” 电话断的很快。 却让禾筝始终懵神,乔儿转了转眼睛,“谁的电话?” “家里。” 她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说让我把你带过去,有事跟你聊。” 笑意维系不住,乔儿没忘记上次的羞辱,回来不仅和方陆北吵了架,还说再也不去他家里讨好他的家人了,说的干干脆脆,不留情面,可现在他刚走,事便找上门了。 “我说方陆北不在,可那边却说告诉你一声,你会懂,是什么意思?” 乔儿放下了头盔,不自然地整理头发,“可能因为方陆北说他妈妈同意我们的事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真假都不能就这样让她去。 “算了,等方陆北回来再说。” 禾筝不怕被骂。 乔儿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还是去吧,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是死是活得给句话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