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累了,干脆就不去那边吃饭了,偷偷开小灶被抓到过几次,便什么都不敢做了。 好在还没有限制她的出行。 这才能随时随地出来。 坐在一起还不到半个小时,方陆北便觉察出季舒的变化,是那种不动声色,悄然沉稳的变化,她再也没有以前的乐观和天真,倒逐渐有些像季言湘了。 刚放下半杯热牛奶,那扇隔绝风雪的门便被推开,随着机械的欢迎声,方陆北腾地站起来,季舒的目光开始跟着他走。 外面风雪交加,从那里逃进来的人大都被冻的像个雪人,乔儿也不例外。 方陆北是拿了围巾走过去的,他自然把围巾挂在乔儿脖子上,下意识在掌心哈了热气,裹着她的手,声音关切又带着责备,“这么冷,怎么连围巾手套都不带,上赶着生病,喝不喝牛奶?” 乔儿冷的颤了几下。 她脸小,被围巾包裹着时只剩下了鼻梁和眼睛露在外面,“不喝了,快回去吧,我累死了。” 她说不喝方陆北便不勉强。 随手拿了一旁静置的伞,正往外走,却忽然想起季舒,转头看去,季舒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耳边很快传来方陆北随性的问声:“小舒,要不要我顺便送你回去?” 她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他们十指相扣,甜蜜恩爱的画面,那比针扎到皮肤里还要命。 却还要装作视若无睹的平淡样子,仰头冲方陆北笑,目光刻意避开了他身旁的女人,“不用了,待会裴简会来接我的。” 这样说方陆北便放心了一半,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那扇门被推开,剧烈的风雪往室内灌了一波,却好像全部冲进了季舒心里,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看他,却只能看到他跟其他女人手牵手走在雪里的背影。 那扇玻璃墙面氤氲了不少热气,冷和热两个极端,造成了玻璃上的水雾,朦朦胧胧,季舒在这层朦胧里尽量看清方陆北的行走轨迹,每个踩在雪里的脚印都记在心里。 他们没走多远,乔儿忽然抓了把雪恶作剧地朝方陆北身上砸去,他始料不及,脖子里都浸上了湿雪,佯装生气的要教训人,追了乔儿几步,便一把提起她的后衣领按在自己怀里。 不知说了什么。 方陆北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乔儿会意踮起脚亲了下,他便不恼了,反而揉了揉乔儿的脑袋,抱得更紧。 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宠爱和怜惜。 那么多女人,比乔儿漂亮的、身材好的大有人在,可就是她,得到了这独一份的爱。 他们上车离开,是乔儿开的车,方陆北就算喝醉了,也要辗转来接她,跟她一起回家。 手里的一大包东西都很甜,吃几口能甜到齁人的程度,可季舒却越吃越苦,整个嗓子眼仿佛都被糖果的黏度糊住了,张也张不开。 吃到店员都看不下去,端了杯热水过来给她,她仰头灌下去,才发现白水冲过甜,蔓延而下的味道,才是真正的苦。 上车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裴简反复看了几眼,快到商园时才看到季舒醒了过来,却坐在后车厢揉眼睛,像是在梦里悄悄哭过了一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