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他说话。 可裴简知道自己有多不配,在暖意充足的病房,他脊背还是有些凉,“小梁哥,这次的确是我太过分了,我跟琅琅哥设计要方小姐的命,舟哥知道了,才把我赶走的,他就算是一辈子不见我,我也能理解。” 所有信息充盈到大脑间。 一缕缕灌满了空白处,甚至形成了拥挤,让禾筝动弹不得。 原来季平舟已经知道。 难怪他的态度会大改,也难怪前段时间在庆平寺见面时给他开车的司机不是裴简。 不知道的事情太多,禾筝恍若觉得自己才是最空白的那个人,可转念一想,自己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不可能原谅季平舟,更不可能跟他道谢。 就算要谢,又谢他什么呢? 是谢他千方百计的在付韵的病上下功夫,还是要谢他为了她出了口气,把裴简赶走? 都不是。 也都用不着。 禾筝失魂落魄地走回去,才刚到付韵房外,就看到了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方陆北,原本是乔儿在与他说话宽慰他,见禾筝来了,便忙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他藏不住事,一开口就露了陷儿。 “你跑哪儿去了?”方陆北呈现在脸上的不是担心,而是一种忧愁,对害怕事情败露的忧愁,“胡医生说你去看捐献者了?见到了?” 禾筝眼神空洞,低垂的眸光落到方陆北发紧的手背上,继而又抬起来,扫视他一眼,竟然兀自露出了点苦涩笑意。 这抹笑让所有人都不解。 连乔儿也走过来,茫然写在脸上,“怎么了这是?” 没人能听进去她的话,更没人能回答。 那抹笑褪去了,留在禾筝脸上的便是似有若无的凌厉,她额角有青筋初露,是想用力却很无力的表现,力气加注到了胳膊,蓦然一甩,抽出了手,也是同样生疏而冷漠地看着方陆北。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方陆北的手还那样放着,肢体没有太大反应,大脑却预先判断到了什么。 他握起手掌,先收回了手,想解释,却又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言语就成了苍白的。 “……你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怎么没有办法?”禾筝拢紧了眼睫,浑身都是紧绷的,像是上了断头台。 那份紧张的情绪已经伴随她一整天了,现在情绪导致胃都开始疼,一阵阵痉挛着,抽搐着,在她身体里叫嚣着,“你知道我有多不想跟他有关系,现在我要怎么办,备上大礼上门感谢他吗?” 话落。 她胃里的疼支配了肢体,险些没站稳,腿脚酸软下去,好在被乔儿扶了一把。 在场最不明所以的就是乔儿,她看看禾筝,又看看方陆北,“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方陆北依然轻描淡写,他知道早晚有这一天,所以早就预备了解决方案,“季平舟那里不用管,我们只要去谢捐献者不就好了?” 他说得太简单,让禾筝根本无法接受。 她捂着胃,痛的喉咙颤抖,耳蜗里都出现了嗡鸣声,“可你既然知道那是他的人,之前为什么不说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