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须要演一出好戏才尽兴。 方陆北看见的,郑琅也能看见,有意指了指她们那个方向给季平舟看,“刺激不?要是她俩打起来,你帮谁?” 季平舟蹙眉,“叫保安。” 那一桌的女眷有说有笑,但大都是俗气的话题,却又聊不完。 赵棠秋也能参与其中,只有禾筝,像个被孤立的可怜鬼,可她偏偏还真能坐的下去。 郑琅跟左右席聊着天,季平舟坐着没动,不由自主便会望向同一个地方,那种被牵引着,丝线提拉着的感觉不好受,他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身后不停有人走过。 这次好似听见了秦止的声音。 “丝巾在车里,你帮我拿上来。” “这就拿吗?” “嗯,快些……” 音量渐渐削弱,等季平舟顺着方向看去,秦止的背影已经隐没在了通往洗手间的过道,他收回眼,喝下了身旁人递来的酒。 听到的那三句话,消弭在了几杯酒里。 有意无意地再看去。 那桌的女眷中,禾筝却不见了。 季平舟扶着半杯酒,香槟的浮沫在视线内起起伏伏,他用手肘碰了下方陆北,沾着酒意问:“你妹呢,不见了?” 方陆北喝得比他还多,“不知道,没看见。” 偷听着他们的声儿,郑琅凑过来,一张嘴浓烈的酒味熏得空气里尽是,“这下看出来了,新欢旧爱,还是更关心旧爱。” 受不了他们这么八卦。 季平舟推开椅子,没好气的,“起开!” 他闷着里面的气味,除了乘电梯下楼,就只有去洗手间那一条路,宴会大厅正是聊得最尽兴的时候,没几个人出来。 这条走廊便显得冷清了不少。 没几步就到了洗手间。 季平舟却顿在了外面。 他一点也不陌生前方的人和声音。 两旁烫金的墙壁映射过来的光芒仿佛将他丢在了聚光灯下,可这一幕却不是什么光彩时刻,他木着脸,对上秦止的眼。 忽然觉得郑琅没骗他。 那眼睛,除了精明,就是敌意。 哪有半分尊敬在。 秦止手上绞着一根米白色的丝巾,花纹素雅,不俗不艳,正好配今天禾筝的衣服,她穿的没有在场那些个女眷隆重,但有那张脸在,怎么也不会失色。 秦止声声笑着她,“你来之前也不问清,也不看看身边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禾筝就站着让他系丝巾。 声带娇嗔感,很自然,“都怪我哥,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提醒我换衣服。” “自己马虎,没了他你怎么办。” 她想了想,“——丢人呗。” 他们那样熟络的交谈,笑与情都熏陶得恰到好处。 可他分明记得,禾筝说,他们不认识。 这叫——不认识? 秦止给她整理着丝巾,眼神却越过了空旷寂寥的走廊,看向季平舟,他当着他的面,垂下眼睫,近的贴在了禾筝耳旁,带着点兴味说:“妆花了。” 禾筝拖着尾音,“啊?” “这儿——” 秦止弯下脖子,鼻尖距离她的脸颊只有一节手指宽,指腹温热干燥,蹭着她眼下晕开的淡色眼影,她的瞳孔里映着的,是他的下巴和耳垂。 过分的亲密让禾筝有些不适。 自然想要退后,却发现腰被秦止拦住了。 他鬼迷心窍了般,凑在禾筝脸颊旁,眼睛里是季平舟阴沉下的脸,“季平舟在后面看着呢,你猜他会不会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