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 方陆北步伐加快了些,走出门外,便将衣服往身上套,明姨在后帮他理着衣领,领口熨衬的妥帖。 “小舒,你怎么来了?” 季舒望着方陆北的领口出了神,被他点了下名字,才迟钝地回过神,“啊,我,我来看看你们。” 一句话忽然都说不利索了。 方陆北将袖子里整理好,淡笑一声,“来看我们,看我还是看禾筝?” 明姨听着,手明显怔了下。 季舒耳朵泛红,耳尖染上了透红的颜色,她不好意思直接说,便别别扭扭地问:“嫂子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这不,”方陆北敲了敲表盘,“八点了,还没醒。” “啊,她不伤心吗?” “伤心什么?” “跟我哥吵架闹离婚啊,我哥这几天特别难过,天天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呢,每天都在想办法跟嫂子道歉呢,他真的知道错了。” 虽然来主要是为了见方陆北。 可既然聊到了。 就难免要为季平舟说两句好话,装装可怜,由此来博取禾筝的同情,让她心软,季舒自以为聪明,却被方陆北一眼识破。 他穿好衣服,先是转身跟明姨说:“今天暴雪,让禾筝在家老实呆着,看好了,我先走了。” 明姨点点头,将目光从季舒脸上移开,“好,我知道了。” 方陆北将车钥匙掏出来。 按了下开锁键。 车灯闪烁了下,他使了个眼色,“小舒,上车说,我送你回去。” 刚过来和明姨说第一句话她就发现了。 他们都没打算让她进去。 季舒识趣地点头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她没有坐过方陆北的车,这是第一次,刚坐进来就闻到了自然的香,又不是像是女人的香水味。 方陆北没有季平舟那么讲究。 但也不是什么粗糙的人。 车打了火。 他侧眸看了眼,眼角自然印上些笑意,没有打招呼,忽然侧身覆过去,季舒被吓的眼瞳怔住,四肢像是被几颗钉子固定住了,一分都不得动弹。 可方陆北只是帮她拉过安全带扣上,连距离都保持的很有礼貌,没有贴的太近。 季舒视线内的,是他那一寸喉结。 “怎么傻了?”方陆北很自然的笑,“不常出来吧,都不知道系安全带了。” 她低下头,觉得心跳快从嗓子眼泄露了,“是不常出来。” 这个话题没有延续太久。 车子行驶过了方家外的路口。 前面有一片未清扫开的白雪,雪被道路上的车辆反复碾压,已经成了一片片湿泞的土色水泥,被污染过,早已见不到最干净的模样。 方陆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声音很淡,淡淡提起刚才他没有回应的话题,“你刚才说舟舟茶不思饭不想?” 季舒一愣,茫茫然点头。 他的笑声一下便藏不住了,眼眸微眯,转过脸,审视般地看她,“小舒,学会撒谎了啊。” “我没有……” “茶不思饭不想的人昨天大晚上去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