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 心里憋了一口气,容九喑徐徐抬头,将目光落在正前方。 正前方,树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两货,死定了! 温枳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愣是吐不出来,迈出这一步其实也是需要勇气的,哪怕他眼神灼热,哪怕他意思强烈,可她成过亲……也曾……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只管仰望着他,看着他眼底的希冀逐渐消弭。 叶子和崔堂对视一眼:完了! 真要死了! 容九喑转身就走,却是袖口一紧,低眉可见葱白的指尖,轻轻攥住了他的袖子。 “阿哥不在意我是二嫁之身吗?”她嗓音微哑。 容九喑眉心微蹙,“介意我杀人吗?” 温枳:“……” “人总要活在当下,可反思过往,不可沉浸过往。”容九喑音色凛冽,“频频回首望,对谁都没有好处,放不下的只是自己,旁人倒是活得逍遥自在,值得吗?” 温枳一时间还真是说不上来,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自我感觉还是挺介意成过亲之事。 “良善是好事,但良善要带着锐刺,才能先保全自身,不至于做那后悔莫及之事。”容九喑拂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温枳定定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 “主子?”叶子急急忙忙的冲来,“爷还伤着呢!” 温枳当即醒过神,也顾不得多思多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你完了,你死定了。”崔堂面色铁青,瞧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叶子,“惨了惨了,爷没得偿所愿,你暗算爷这笔账,怕是要扒几层皮!” 语罢,崔堂连连摇头,嘀嘀咕咕的朝前走去。 叶子喉间滚动,“说得好像是我一个人干的似的,你不也没阻止吗?” 看样子这几日,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否则爷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思及此处,叶子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跑向马车。 彼时温枳已经跟着容九喑上了马车,却又被赶了下来,留了崔堂在马车内,为容九喑包扎伤口,可想而知,某人怕是真的生了气。 “主子,您为何不答应呢?”叶子低声开口,“奴婢之前不是告诉过您,爷对您那是一个真心实意,绝对比珍珠还真。” 温枳靠在车轱辘边上,“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了,便不想再来第二次,被人背刺的滋味不好受,实在是没勇气,除了相信自己,依赖自己,不敢再将希望全数放在别人的身上。” “可是……”叶子想了想,“您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是放不下过去呢?还是放不下萧长陵?” 车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