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和谈,仍在进行。 关于花灯节上的流言蜚语,越传越不像话,有人说这漠北皇子可能看中了尚书府的殷姑娘,也有人说,瞧见殷姑娘与今任的状元郎洛大人有所瓜葛。 众说纷纭,一说一个版本。 问,谁瞧见了? 答,有人瞧见了。 温枳走在长街上,摸了摸指间的戒指,回头便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萧长赢,这小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 谁人不识萧家这混不吝三公子,谁敢轻易招惹? 许是察觉到了温枳的目光,萧长赢忽然抬头,却只瞧见某人快速没入了人群中的背影。 “呵,没心肝的东西。”萧长赢悠悠然吐出一口气。 下一刻,他直起身,裹了裹后槽牙,转头扫了一眼周遭众人,温吞的朝着边上的巷子里走去。 萧长赢进去了甚久,至于在里面做什么,没人知道。 这条巷子空空荡荡,无人进出,也没人敢进出…… 胭脂楼。 温枳前脚进门,后脚便察觉到了异常。 大堂内,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怎么回事?”温枳不解,“招人了?” 胭脂楼暂时还不缺人手,缺的是满庭芳,怎么人都往这儿送? “萧家送进来的,说是来打个杂。”刘元低声回答,“小姐?” 两男一女上前行礼,“夫人!” “得!”四月翻个白眼,“这是要小姐养闲人呢?” 温枳深吸一口气,“这里不需要招人,你们回去吧!” “夫人,我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三人扑通一声给温枳跪下,“公子说了,若是夫人把我们都赶出来,那我们就、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卖身契都在萧家,但如果萧家不愿容他们,很容易将他们转手出去,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会落在什么人手里,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拼命的给温枳磕头。 “小姐?”四月咬着牙,“这不是故意的吗?” 萧长陵就是故意的,利用温枳的心软,迫使她不得不答应。 若是寻常奴才也就罢了,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那便是过了府衙册子的是贱奴,这样的奴籍在身,世代为奴,解除奴籍何其艰难! “他这是想要恶心我?”温枳嗤笑,“还真是……” 够恶心的。 “你们的工钱,找萧家去领。”温枳望着三人,“自己去找你们的公子说,不要来为难我,胭脂楼不收人,如果他硬塞,那就他自己解决。” 语罢,温枳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刚出门,李常安快速从他跟前经过,只轻飘飘的丢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