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稽大步的走到了看守阮庭隐的士兵面前,将他们挥手退下,“阮大人,我……” 刘稽良久都没有将想说的说出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说自己其实多年来一直所喜欢的是他的诗文注释,还是该说,当时来邺城的另个原因就是仰慕建安风情。 “罢了!阮大人,劳烦您在宫中呆一段时间了。” 阮庭隐没有去问他到底想给自己说些什么,其实猜猜大抵也已经悟到了些,只是阮庭隐不愿那么自恋的认为刘稽是因自己的诗文才有来邺城的想法。 白天的一起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皇宫里这些宗亲贵族被安安静静的困在自己的住所之中,只是顾梵歌命人带走了太子。 顾尘西正是吃着蜜枣点心的看着话本子,对于顾尘西来说,没有索然无味更没有十分吸引,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看着。 一道爽朗的男声迎着小院的门进来了,“怎么还是一副暮暮垂老的样子。” 宁狸绕道凳子后面将书夺走,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宁将军之大稽???”然后就是满脸问号的看着顾尘西。 顾尘西吃了口糕点,“你回去慢慢看罢。” 宁狸右随手翻了翻,看见几个比较恐怖的字眼后,将书放到桌上,“不必了,您慢看。” 宁狸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晃着腿反问道,“当和亲公主了?” “嗯。” “其实,我原本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却没有想到你就远嫁柔然了。” 宁狸端着侍女奉的茶在手中打转,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难受也只要他自己清楚,平日里装都是一副天之骄子,不为其他,就因为他是独揽大权的将军,如今这事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牺牲你所换来的和平真的比战场上厮杀所得来的和平要长久吗?” 顾尘西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答案。 “宋云安是柔然探子,刘稽是顾梵歌的人,还有欧子洵是归于太子一脉,仔细想想我们到头来还是个孤寡之人吶。” 宁狸的这些话一直都是望着水圈打转说的,眼角有些泛红,那张潇洒英俊的脸似乎被凡尘给绕住了。 “再有几日你嫁去柔然,这邺城当真就剩下我一人了。” 顾尘西向来都是个连自己都无法暗卫的人,面对他,还是冷淡的说道,“你会娶妻生子。” 宁狸紧跟其后道,“可我造反了。” 就这样,他们又是长久的沉默,冬日里的冷气在不下雪的天气格外高调,桌面的木大抵都会冻的结冰。 宁狸是穿着单薄的官服在藤椅上躺了一会儿,似乎是有士兵来了,宁狸耳尖的听见后,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在书搁中,阮庭隐听了云知惑所说,心想: 若是她不想去柔然,若是她真的想嫁给宁狸,若是她会喜欢……,我便也可以破釜沉舟,可她始终什么表示都没有。 云知惑总觉得,阮大人最近像极了战败的公鸡,时时刻刻的在打蔫。 云知惑试探的说道,“太子的军马已经在赶过来了,顾梵歌的造反成不了。” 阮庭隐的神色依旧。 云知惑继续说道,“邺城的麻烦事马上也就有个了解了,您不必如此忧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