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认,有什么就说出来,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父亲大人,我······”严绍庭顿了一会,然后像决定了什么般,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道,“很抱歉,我只把陆锦小姐当亲妹子相待,绝无其他奢想妄念。” 什么!大家顿时都看向了严绍庭。 锦儿更是难以接受的喃喃问道:“绍庭哥哥······你······” “你说你不喜欢锦儿?”严世蕃惊讶的问道。 “只有兄妹欢喜之情,绝无男女私恋之爱。” “是,是因为徐月小姐吗?”锦儿问他。 “徐月是谁?”严世蕃不明所以。 “徐大人家的孙女。”陆炳回答了他。 “混账!”严世蕃大怒,“你想娶她问过我了吗!谁同意了!” “父亲大人,我和阿月两情相悦,天地可鉴。” “放屁!现在朝上徐阶和你爷爷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他能安什么好心,派个小妮子来就把你弄得五迷三道,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你还有脸和我说什么天地可鉴!” 严世蕃的一通训斥当场让严绍庭说不出话来,由此可见在训孩子方面,我和严世蕃确实有的一拼。 “这事,我不同意,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严世蕃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平复了情绪对我们一笑道,“放心,此事是我管教不利,自会给你们个交代,也希望陆大人能再好好考虑考虑这桩婚事,毕竟这可关乎到锦衣卫的日后。” 严世蕃的意思很明确,他可以推出李彬做替死鬼,自然也可以下手都尉府,锦衣卫如今没有了东厂的压制,若想在未来走得更长远,确实需要与阁臣有所联系。 我看着陆炳,他没有立马否定,我知道这代表了他确实在深思熟虑,可如果要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换取政治利益,不,至少我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女儿身上。 我道:“不必了,内阁大人的美意我们心领了,陆府不敢高攀,还是另谋良配吧。” 陆炳看了我一眼,我拉了拉他的手,他明白的起身道:“天色不早,多谢严大人的款待,由今日一事来看,你我两家确实不合适,就此作罢吧。” 我拖了锦儿就要随陆炳一起离去,严世蕃的声音冷冷的在身后响起,“陆大人,再好好考虑吧,总不能因为我们过去的一些恩怨就断送都尉府的前程,这该不是你的作风。” “告辞。”陆炳没有回头。 回家以后,锦儿一下子扑入房内,哭得泣不成声。 我和陆炳夜晚坐于窗下说起今日的事情,皆叹了口气。 “浣浣说,今日白天徐家已经来换生辰帖了,我们不在府里,但她知我的意思,就将锦儿的给了他们。” “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我覆上他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遗憾?错过这次的机会,也不知将来锦衣卫何去何从。” 他没有否认,但释然的道,“我在锦衣卫里这么多年,固然是想过要将它显贵一时,好教那些文人们从此不敢轻视,但,有些东西却占据我的心里比它更重要,如我待你,你待锦儿。” “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你在的时候,能保得一时,他日你若不在,就算做的再好,哪知后人如何糟蹋,就像东厂,如今是这般光景,也难保以后不会又兴起来。” “你说的对,是我太贪心了。”他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发,“睡去吧。” 之后的几天,我和崔浣浣忙着采办嫁妆,府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溢,恰逢徐北又从华县赈灾回来了,我想着这时候不狠敲这奸商一笔,就太对不起他当日的风言风语了。 那日,从徐北的铺子选了十几匹上好的织锦回来,老刘正命人抬到屋里,我和浣浣高兴的商量着接下来的流程事宜,不想一进大堂,却见十几口楠木红箱子整齐排列放置。 我打开其中一口,里头玉器玛瑙俱全,浣浣又打开第二口,是春夏秋冬四季绸缎衣裳各十套。 “这········徐家不是昨日才下过聘了吗?难道你们这还有二次下聘的习俗?”我奇怪的问道。 浣浣摇头,“不曾听说有这样的风俗呀。” 我喊来管家,“老刘,这些东西可是徐府送的?” 老刘一脸尴尬神色,好像不知如何解释:“夫人,这,您还是去问小姐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