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刘立刻搀着他进了府,我就要跟进去看个究竟,杨博却突然喊住了我。 “陆夫人。”他叫得生硬不自然。 我回头却见他一脸歉意,他道:“实在抱歉,我知道现在喊住你是不应该的,但是······” 我了然的笑了:“无妨,你毕竟难得进京,我们见面又少,这样你不习惯的话还是喊我小鹿吧。” “小·······小鹿······” “嗯。”我点头应道,他也笑了,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对了,这次擒拿哈舟儿,陆大人受了重伤,所以方才······” 我一惊,“是这样呐,我就说他平日生龙活虎的,那我现在得去看看他。” “小鹿·······” “哦,我忘了,你是要和我说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算了,没什么,去看他吧。” “额?” “我只是难得进京,所以想看看你,就看看你一眼而已。”他说,“现在你进去吧,我看过了,知足了。去吧。” “惟约······” “嗯。” 我缓缓踏进门内,然后转身见他还在门外,仍是一脸平和的笑,我回过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家丁关上了门,我回头,只有一片漆黑,墙外,是军队远去的马蹄声。 谢谢你,惟约,上回你把我平安的交给了我的丈夫,这一回,你又把我的丈夫带回交给了我······ “陆炳,陆炳,你怎么样了?”老刘已经去请了大夫,我见他苍白的躺于床上,腹部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染红了原先的绷带,我喊他,他昏昏沉沉没有应答。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在等待大夫的时间中心急如焚。 “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老刘道。 大夫赶紧放下医箱,准备诊脉,我急道:“还诊什么脉,这么大的伤口你看不见吗?快止血上药!” 那大夫被我一吼,讷讷的收回了手,从医箱中翻出药物开始清理伤口止血,然而不知是药不管用还是伤口确实太大,包扎了几圈的绷带都没能抑住渗出的殷红,大夫文绉绉道:“不若老夫先开几幅汤药煎熬了喝下去,看是否能从内调和。” “这是外伤,调和个头啊!当务之急止血!”我眼看陆炳的面容透着没有血色的苍白与病弱,心下升起担心与恐惧,这在现代只需用羊肠线缝合的伤口,在古代该怎么办?如果迟迟止不住血,重则失血过多,轻则发炎感染。 我心下一狠,问道:“你会缝衣服吗?” “缝······缝衣服?” “老刘,去崔夫人房里取针线!” 为了方便照明,今日屋内比平日多点燃了十根蜡烛,崔浣浣和大夫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根在火上烧灼的银针,大夫问道:“老夫从医数十年,未曾见过此疗法。” “是啊,六娘,哪有用针来缝人的。” 我将针线递于了大夫道:“几辈子的运气,锦衣卫指挥使给你做试验品,你抓紧这次机会,缝吧!” 大夫哆哆嗦嗦的接过了针,然后在我的三脚猫指点下,众人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把伤口缝合了,后来又洒了些止血药物,包扎绷带时,果然不见血液渗出,顿时,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陆炳总算醒了过来,我高兴道:“谢天谢地,你还活着,饿不饿,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我正要起身,他却在床边拉住了我的手,“别走。我不饿。” “那你有没有哪里难受?伤口还痛不痛了?” 他都摇摇头,看着我道:“我以为见不到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