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了,倒时爹爹和娘亲都会受到牵连的,所以孩儿不能给咱家丢脸。” 我看着他的笑容,那眉宇间的柔和,一切都恍如是当年的廉之。 于是,我渐渐开始发现,那个当年从大火中救出,那个我想一直护在身后的孩子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我抱住了他,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可是,娘不想你去,不想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娘害怕,真的害怕,娘不想再失去了,特别是你。” 他拍拍我的背说道:“我还会回来的,再说,还有弟弟妹妹呢,有他们在,娘亲也不会寂寞了。” 他用柔软的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手擦拭了我眼角的湿润,然后像故意引我开心那样一歪头问道:“殿下多大?会不会比我还淘气呀?” 我被他逗得又一笑,缓了悲伤的情绪道:“他只比你大两岁,人家可文静得很呢。” “那就好,看来不难伺候呀。娘,你放心,我一定替咱家再挣个指挥使回来。” 我埋怨的轻戳他的额头,“哪个要你的指挥使,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谢天谢地了。” 几日后,宫里的旨意果然下达了,前来传旨的公公对我们千恭喜万恭喜,仿佛看到了陆氏家族的荣耀还在不断延续,然而,只有我知道,陆炳知道,在那扇朱红的深门后,是数不清的机关算尽。 我和浣浣在房里整理着经儿的衣物,浣浣说着那些不舍的话偶尔也会垂下一滴眼泪,我心中也能理解,经儿小时候她到底也带过几日。 而另一边,陆炳不知在屋内与他交代什么,出门后,那孩子像换了一个人,神情庄重,举手投足和步步行止间都有了一种被规范的大家风范,从这一刻起,我知道,那个需要我保护的经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东宫的马车在尽头渐渐行远,我终于忍不住伏在陆炳的肩上哭了出来。 经儿走了以后,府里少了一个孩子,也没有了以前热闹,偶尔两个拖油瓶还会吵吵闹闹,但基本过会也就自己消停了,毕竟没有再哄他们的哥哥了。 陆炳见我郁郁寡欢的,思忖了一阵,然后隔日徐北便来了府上。 当见到那久违的涂脂抹粉公子哥,我还是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惊讶:“你,不是在,在······” “在牢里待着?” 他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悠哉的喝了口茶:“我要现在还搁那儿待着,那我的银子不是白花了。” “也对,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南方去还是怎么着?” “回去?”他一瞪眼,像被踩着尾巴的猫,“那还不如让我再蹲回里头呢。” “怎么,莫非你在南方也有仇家?” 他撇撇嘴,过了会不情愿的回答道:“我这次败了这么多产业,回去还不得被族里那帮老顽固给抽筋剥皮了,反正我不回去。” 我切他一声,“没想到,你还有怕的人。” “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平日那帮老家伙就喜欢给你念叨,跟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所以我才宁可走南闯北,都懒得回去。”他说,瞧见桌上有一盘剩下的瓜子也不嫌弃,就抓了几粒往嘴里磕,我看的一愣,确实不太像过去那个讲究排场的公子哥了。 “对了,近来可有什么好的生财之道没?” 我一听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再也不信你了。” “你没有,我倒有,最近被我捞着一个小肥羊了。”他神秘一笑,“想不想知道?” “我去,你才出来多久,这,都这么快了?”我一想又觉得不对,盐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徐北如今在商圈里该是臭名远扬了,怎么还有人找他谈生意,莫不是有诈? 我怀疑的看他:“你不会又打什么歪主意吧?” “我的姑奶奶,这回是做的正经买卖。”怕我不相信,他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天地良心,我拿我的商业人格发誓。” “切,你的商业人格就和你的节操一样,早掉得没下限了。” “你要真不信,那我说个人,杨大人。你信不信他?” “杨博?” 徐北诚然点头。 我一拍桌子道:“你这家伙不会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吧?那你可就错了盘算,他向来是——” “得得得,我知道你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