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另堂上的三名审官都肃然一怔,最后是右侧的那名大理寺的官员缓和了语气道,“罢了,我看如今只听凭他们二人的说辞还是不宜决断,不如请陆大人与崔驸马一同来吧。” 主座的刑部主官点头:“也好。” 又是一声惊堂木:“宣锦衣都指挥使陆炳与驸马都尉崔元上堂!” 只听得阵阵脚步声,我以为他们也该是同我们一样狼狈押解上来,不想先进来的却是一排负责开路的侍卫,然后才是驸马都尉崔元,长袍绣缎,玉带镶金,负手而立,好生威风。 然后进门的是陆炳,步伐矫健,行止雅然类鹤,着一身飞鱼锦袍,配绣春长刀,仍是英气勃发的姿态。 “诸位大人。”崔元是皇亲,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了。 “莫须有的罪名未决断前,恕在下不行跪拜礼。”陆炳道。 二人话落,不光是我,堂上的三位大人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这哪是审案,分明是两个刺头。 同样是被审,看人家的气势,再反省一下我和徐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刑部官员开口问道:“昨日此案已做初审,驸马请看,这堂上之人可是你所说的徐北?” 崔元瞥了一眼道:“是。” “那陆指挥也请瞧,这堂上妇人你可识得?” 陆炳明显没有料到我会来此,微微一蹙眉。 “正是拙荆。” “好,方才令正已然承认与商人徐北合谋一事,那敢问陆指挥对其所作所为可都全然知晓。” 陆炳向我投来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诧异,我向他摇头,示意否定,然而他顿了一会却道:“全然知晓。” 我一惊,“你在说什么!” “既然如此,岂不是承认了你与徐北串通合谋一事?” “陈大人,此言差矣,徐北初入京城的那几年,确实与我夫妇有过一段相交,那会我也只当他是府上门客,后来自他回南方去后,我们夫妇二人就再也不曾见过他,至于超市一事,城南的三间铺子可是徐家的产业,诸位大人若不信,遣人去一问收租便是,至于挂名陆氏。”陆炳一笑,“有道是大树底下好遮阴,这种伎俩诸位大人不该不知道吧。” “那签订的契约可是白纸黑字,莫非有假?”御史继续追问,我从陆炳的陈大人称呼中可以判断应是总和他过不去的陈其学了。 “白纸黑字不假,但契约上哪条写了我们准许他贩卖私盐了?陈大人还是再好好瞧瞧吧。” “徐北方才可是说过的,你们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便是你们的意思,如今私盐一事,怎的就敢推脱了?” “是有此说法,但换而言之,徐北后来又结识了崔驸马,那么原先契约上所写的生意巨细二人相商,是否就可以不再成立?” “这······”刑部官员迟疑。 “那如此说来,我岂不也算受了徐北的蒙骗,我也只当他是府上门客,哪成想这厮竟然拐我做这等违心之事。”崔元借着陆炳的说词也试图为自己开脱。 然而徐北一听急道:“驸马,你!事到如今,你怎可也一概推脱,若说起此事,当初可由你提起的。” “胡说!我那是受你蒙蔽!诸位大人,此奸商心怀不轨,污蔑我与陆指挥二人,实在罪大恶极!” “肃静!”一声惊堂木,顿时满堂寂然。 这时,侧门进来一小吏,跑至记录官边不知附耳说了什么,记录官徒然色变赶紧又交头传给了堂上三位审官,三位官员也变了脸色,左右小声交接了一会,刑部主官开口道:“鉴于你们四人各执理由,说法不一,所以留有此案诸多疑点,不能明确,待本官与左右大人细查再做决断,退堂。” 什么? 这般匆匆结束令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官差进来准备将我和徐北押解带走。 “慢着,此案尚不能论断我夫妇二人的罪,自然也毫无理由将拙荆押解下去。”陆炳见不得我长跪着,过来扶我道。 徐北见势也对崔元道:“驸马,你可不能见死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