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要真混得这么惨我倒有个来钱的路子,要不要听听?” “什么路子?”没等陆炳回答,我立马抬眼。 “是这样的,我在南京认识了一个做陶瓷的商人,他最近正想在京城开几家分行,所以——” “所以什么?” “额,算了,我不说了,哥,你别那么看我,我不想去你们都尉府喝茶。” 于是,我和陆炜那些试图引发经济效益增长的探讨,就在陆炳的冷眼瞪视下闭了嘴。 晚上走在回房的路上,我抱怨他坏了我的赚钱大计,“人家都说情场失意,赌场赢。这下好了,钱也没赚到,我感觉自己的心又死了一回。” “我听说陆炜那小子在南京很是不省心,你不要和他参和那些邪门歪道。” “无奸不商,商人本来就是奸诈的,大明俸禄那么低,我觉得试试又无妨。”我又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想法:“况且,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这事成了,我也可以不用靠你养活了。” 他的脚步一停,转过身来看着我道:“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还是养的起你,你不用去抛头露面。” “那也不行,我们那个时代女性要自强独立。” “呵!自强独立?”他讽刺一笑,“行,就算你谈成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和我的女人做生意,我会在北镇抚司里给他多备几把椅子。” “你!”我刚想说什么,奈何胸口一阵恶心难受,我立马捂住嘴。 他赶紧上来扶住我,“怎么了?可是又难受了?” 然后,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刚才吃的晚饭就全吐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着他此刻黑着脸的样子,拉起他的袖子擦了把嘴坏笑道:“看,你儿子都反对你呢。” 次日,为了避嫌我换了身宽松的男装遮挡肚子,就同陆炜去见那名商人,酒楼里已经被早早包了雅间。 “诶哟,陆大人,你可来了。” 一听这语气,我当即觉得耳熟,转过身去一看,走来的那人鹅毛扇子一遮,两只绿豆小眼转动,不是罗龙文又是谁。 “罗先生?”我惊讶得出口喊他。 “咦?这位小兄弟是?”罗龙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这才想起如今他早已不认识我。 “哦,他是在下舍弟。”好在陆炜替我解围。 “哦哦,原来是陆大人的弟弟,久仰久仰。”客套完的罗龙文又突然凑前一问,“不知可也是从京城而来呀?” “是。”我点头。 “那令兄可曾来呀?” “额?” 他嫌弃的朝我扇了一扇子:“陆炳,陆大人。” “哦哦,你说指挥使陆大人呀。” “是呀,想当初我与他还是故交呢,虽然,他那人狡猾了些,损了些,也忒不仗义了些,但这么长时间我可还没忘记他呢。” “额……”我摸摸鼻子,他说的是我吗? “家兄也与我提起过一些罗先生的事情,但不知罗先生那日是如何险中脱生的?” 他摇摇扇子,颇伤心的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想那日他和严大人忒不仗义的跳海而逃,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后,原本我想着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做回倭寇,哪想我还没爬上徐海的船,那艘船就沉了,后来我在海上漂泊了几天几夜,遇上过路的商船,这才得救一命。” “原来是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替陆大人向你赔罪。”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话说要不是他,我还遇不到这么大的金主呢。” “金主?” “对了,徐公子还没来吗?”陆炜见我俩嘀嘀咕咕不停,插嘴问道。 “想是快了。” “能让官等他,这徐公子有两把刷子呢。”我觉得有点意思。 “那可不,大明有名的瓷商,南方一片的瓷器全被他们家包了。” 听罗龙文这么一说,我心里也一惊,没想到还是个大土豪。 这时,楼梯传来庞杂的脚步声,我估摸着人还挺多。 果然,先进来的是一群整齐的婢女,各个手里端着美食瓜果奉上桌前,后面又跟着一群美貌的歌女,管弦乐器俱足,摆好姿势随时就要准备弹奏。 最后是一群家丁开道,那徐公子就穿过这堆眼花缭乱的人群登场了。 “在下徐北,见过陆大人。”那是一张格外秀气,生的唇红齿白的脸。 “徐公子,客气,无须多礼。”陆炜起身还礼道。 “不知这位是?”徐公子颇有兴致的朝我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