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酱瓜?拉倒吧。”我斜他一眼,他也跟着笑了。 “听说你得罪了东厂的掌事?”他问。 “怎么,这陈寅刚审完我,你又来审?”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怕他。” “嗯?”我放下瓜子询问的看向他,这周围的人都劝我退一步,怎么到他这说词就变了? “王真上头还有李芳,李芳上头才是皇上,而你的上头就是皇上,你怕他做甚。” “可现在皇上不是不待见我嘛。” “这金子揉碎了还是金子,可这琉璃要是碎了,那就不是琉璃了,你与皇上这么多年交情,他们不明白这个理,你还不明白吗?” 我琢磨着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我叹息,“那日与东厂的人起了冲突也确实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当初江南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放下,虽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但那些突如其来的刺客至今让我不解,所以对于东厂我还是存了些怀疑。” “你想这些也没用,郭浔都去了两广,就算真有什么蛛丝马迹,又能怎样。” “确实,如今两广不太平,他回去了倒也好,之前是我小觑他了,看来皇上留他还是有所思量的。”我又一耸肩,故作轻松道:“算了,反正这辈子估计也见不着面了。” “未见得。” “怎么说?”我问严世蕃。 “黄绾即将奉命前往两广,此人处事胆小,靠着荫补的官一路小心翼翼爬到今天,并无大才干。所以皇上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的。” “那又如何,就算再派一个人也是从朝廷命官里选。” “你我打个赌如何?”严世蕃戏谑的看着我。 “赌什么?” “就赌皇上一定会让你们跟着黄绾去两广。” “那我若赢了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我支着头,半天没想出来,“我现在没想好,但我若赢了,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情。” “好!那我若赢了,你也答应我做一件事情。” “没问题!” 那是三日后的下午,嘉靖果然宣了都尉府入宫。 “臣等叩见皇上。” “免礼吧。”嘉靖一身道士扮相坐在蒲团上,守着丹炉眼也没抬。 我瞥了眼那个花了赵贞吉三个月俸禄的炉子,他那心疼的表情就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陆大人,陆大人,三个月俸禄啊! 算了,一切就当为了入阁,提前交会费了,撑住! 陆大人我想哭一会…… “噗嗤!” “陆炳,你笑什么?” 我这憋不住的笑声让嘉靖都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我捂住嘴,想了一会,“额……臣,臣是想起此次安南之行,不管和谈还是举兵,对我□□上国来说,都是势在必赢,所以,臣想想都忍不住笑了。” 嘉靖也笑了,缓了语气:“你呀,说的好听叫无所挂碍,说的难听就是没心没肺。” “臣没心没肺惯了,皇上说了,臣也不难过。” “还敢贫嘴。”陈寅看了我一眼。 “行了,朕这次召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你们跟在朕身边也有些时间了,都是朕的臂膀,所以这件事情你们看谁去比较合适。” “敢问圣上是何事?”陈寅问道。 嘉靖没有开口,嘴边有奇怪的笑意,我正要问是不是有关黄绾时,敬之先我开口道:“敢问圣上可是与黄侍郎赴安南和谈一事有关?” 这一刻我真想为敬之点个赞,不愧是管北镇抚司的,一猜就猜到了。 可嘉靖却没有点头,而是喊了门外的李芳进来。 “和他们说说吧,王真怎么同你说的。” “是,皇上。王真昨日来找奴才,说是黄侍郎希望奴才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替他再寻个帮衬的人与他一同去,还说他一个人不敢。” 话说到这里,嘉靖突然笑了,“有意思吗?你们要想笑就笑,别憋着。” 但没有一个人笑,因为我们都察觉到了这笑声里含着一丝丝不寻常的怒气。 “这就是朕的大臣,胆小如鼠,畏畏缩缩!”嘉靖怒道:“就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在礼部上面混了这么久!是何能耐?” “回禀圣上,黄绾原是受荫补入职,所以……”我没有说下去。 “所以,才能让他混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