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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属下是从


太子,我是杀手,我对你,是该唯命是从。”

    夜承熄听着沉默好半天,他默然的挥手让人下去。

    解君环不懂他又为何生气,也只能转身离开。

    她踽踽独行走过二十载春秋,未曾想过会深入太子府里走马观花。

    看着府里的水榭、亭台、楼阁;

    看着这儿花开成海,到处莺歌燕舞。

    她茫茫然的好像觉得记忆中也有这样的景色,想着是不是梦里见过,所以连真实和虚幻都分不清楚了?

    言锦西走到茫然的人身边问,“在想什么?”

    解君环不想回答。

    言锦西盯着对方怀中抱着的剑,她的剑时刻不离手,她好像很珍视它。

    每天她都会背着那把剑,或者摸着它发呆,如果说她无情,又觉得不是,说她有感情,却觉得她比兵器还冷。

    解君环沉默的抱着随身剑,这剑其实是一个人送她,那人说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她想活着,所以必须握剑,片刻不能离手,哪怕睡着也要握紧这毫无感情的冷兵器。

    言锦西道,“你该放下以前的人和事重新开始。”

    解君环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这句话是救命稻草,可以救她于水火。

    是啊,她坚持的以往,难道就是为了扑入黑夜吗?

    这么想着,蓦然蹙起秀眉,转眼看到太子到来,他拿着礼物走来,是支凤钗,很精致华贵。

    解君环看着那珍贵无比的东西,她伸手接过,夜承熄眉目里都是笑意,那喜从心头来。

    他道,“喜欢吗?”

    解君环想了想回答,“好看。”

    她喜欢红色明艳的东西,好像很久以前就喜欢,可惜想不起来。

    夜承熄心中欢喜,他带人去书房,教她识字作画;或弹琴敬茶;

    她学会了这些,也学会接受无关人等靠近,比如教导她的这个人的拥抱。

    他拥着她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玄月道:来年他日,天下为聘好不好。

    他靠近她的脸,想触及那抿着不轻易笑起来的唇角。

    可解君环躲开,她不习惯,为此挣脱出来。

    夜承熄眼神眯起,他想收服这个人,可对方一如既往的无可救药,都一年了她还是最初样子,只学会半步顺从,强加与她的都被拒绝。

    解君环单膝下跪,她向他保证,“会取上官长痕首级报答太子救命之恩。”

    夜承熄让人起来,他道,“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解君环看着眼前之人,他很深情。

    而她的感情很淡,感觉是聊胜于无,她所有的动容都在公事公办里,只照本宣科读过一遍,予不起任何人希望。

    夜承熄伸手,想碰一碰近在迟尺的脸,可不解风情的人又转头。

    夜承熄眼里冷下去,他心头才升起的热切渐渐冻结。

    君儿,你这是在逼我?

    假如你有点自知之明,我何至于…………

    夜承熄心里凉透。

    他道,终归,你是要当一把剑的,你宁愿当一把剑,也不想做个顺从的人?

    从一开始到最后,你注定是要为成为利刃而存在,我与你根本不可能。

    夜承熄苦笑,他远离养不熟的人,转而换一个更容易懂得己心之私的人出来。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在意自有人在意,你不喜欢自有人喜欢,比的不过是我没你照样丰富多彩而已。

    解君环不懂何谓嫉妒,更遑论让她明白我喜欢你。

    出现的人是太子妃,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乃路家之女,丞相府千金,生得靓丽,天资聪颖。

    解君环第一次面对这个人,莫名生出些敌意,不是为嫉妒,而是对方可有可无的笑容。

    夜承熄旁观两个女人对峙,她们一个穿着黑衣,气息森冷;一个穿着白衣,白雅如莲。

    解君环客气的行礼,算是全了救自己的人一点面子,她道,“见过路小姐。”

    路知遥笑得意味不明,她道,“你可以和她们一样,称呼我为太子妃,我不介意。”

    解君环面色无澜。

    她沉默面对雍容款摆的大小姐,这个太子妃出现是为了指导一个女杀手如何千娇百媚姿态万千。

    可解君环学不来。

    路知遥让人走两步看看;

    解君环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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