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玩脱了。 “白兄,怎么不喝?”相比起白季梓的局促,与他年龄相近的王众就泰然自若得多。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左手搂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时不时用他青涩的胡渣在美人脖颈上蹭了一下,惹得她们红着脸用小拳头敲他。 “怎么,白小少爷,你今儿个也有十五了,莫不是还是个童子身吧。” 白季梓手指一僵,猛地瞪回去:“才不是!老子久经沙场,都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 皇帝十二岁便有了子嗣,富贵人家的少爷十二三岁便开了荤也不是什么怪事,多数人家早在少爷长成前便急急地养了好几个通房瘦马,为的就是往后好伺候好少爷,往后再收房做个妾室。 “那你躲什么。”他吃吃一笑,示意小桃花走来,随手塞给她一些碎银,“去,好好伺候那位少爷,他初来乍到,生的很。” “从前的事情呢,都是我不对,今儿个我做东,放开了玩,就当是我对你的道歉了。”说罢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搂着怀中衣衫半解的两个娇娘一扭一扭地离了房,末了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句,“哦对,小桃花,待会儿别忘了给这少爷包个大红包啊。” 说罢男男女女嘻嘻哈哈地离了房间,还不忘回头瞥他一眼。 白季梓铁青着脸盯着酒杯中映出的姑娘家袅袅娜娜的身影,不说话。 “少爷?”这么难搞定的客人还是头一次见,既然这么反感烟花之地那为什么还要来啊,来了又要装正人君子,玩什么呢。再说了,她可是听说了的,这白家小少爷可是将全城赌坊都玩了个遍的小纨绔一个,他需要自己塞红包?可笑。 那么,他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一定是自己的穿着了。 小桃花抬起隔胳膊嗅了嗅,不悦地皱了眉。 都说要用水仙花去熏来着,这些家伙又用错了罢。 “你,离我远点,哦对对对,就这个距离。” 他手腕轻轻一甩,在空中甩了个楚河汉界出来,然后示意将她推到河岸河对岸,自己则稳稳地坐在另一边对着月亮发呆。 “少爷?”身出手戳了戳。 “少爷,您说说话。”再戳戳。 白季梓满不耐烦地推开了她的手,正打算说些什么,忽地眸光一凝,一把推开她便向下奔去了。 小桃花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看着少年青涩的背影,有些愣神。 “喂,少爷你……” 啧,走了。 银子没赚到,人也没睡到,算了,就这样吧。 她叹了口气,默默收拾起了散乱在地上的酒杯,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呼吸猛然一窒。 这个,上品佳玉啊。 “罢了罢了,看在成色还算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 三杯果酒下腹,李姒初有些醉了。 “来,小兄弟,你这不行啊,再喝点。” 不行?什么不行。 哦对,她好像是来捉某个家伙的来着,到了楼下又犯怂,于是找陈妈妈借了一小壶酒来壮胆子。 但是怎么喝着喝着就到这里了呢? 她坐在大厅的酒桌上,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几个当自己爹都绰绰有余的大叔,下意识往柱子处缩了一下。 “小兄弟,你这不行啊,你这样可是捉不到人的,来,再来点。” “哦。”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好像也找不出什么错误来着,于是李姒初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就好像只不过是听见了类似隔壁家的小王中了举人一样,一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脸上写满了不在乎。 檀香在暖阁中悠悠地流转,炽热的火炉烤得她有些口干舌燥,于是随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