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便无人叫过周笙白的名讳了,更别说去姓留名,未免显得太过亲密。 丁清觉得脑仁有些疼,她道:“我什么都不懂,你是不是就可以什么也别说了?” 孟思思眼神略受伤,顿时哑言,后又歉然一笑:“我以为我们初次见面,互不了解,我又与笙白是好友,所以也想与丁姑娘成为好友才提这些,是我多话了。” 丁清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心口位置,闷得胸腔发麻。 周椿倒是开口:“孟姑娘说你与舅舅是朋友,可我不曾听舅舅提过你,可否请孟姑娘告知,你与舅舅是在何处相遇,又如何成为朋友的?” 孟思思道:“我啊,与他在窥天山相遇,那应当是他离开周家后的第三年?十三、四岁时吧。” 这回周椿都无话可说了。 知晓窥天山的人有许多,可知道周笙白住在上面的人几乎寥寥无几,整个儿周家,唯有周椿知晓,就连苏威也不清楚他的住处。 九曲桥下荷花池,一片碧绿圆叶,一朵朵粉色的荷花树立其中,现下正是吃莲蓬的季节。 丁清望着那些花儿,突然觉得这桥弯弯绕绕,有些走不下去了。 她没看向二人,开口道:“周堂主陪孟姑娘走吧,我回去了。” “舅母!”周椿拉住丁清的手,眼神有些担忧,她压低声音道:“舅母就这样回去?” 丁清瞥她:“不然……我摘两朵花带回去?” 周椿比她还急,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九曲桥中央,微微昂起头闻着风吹荷池带来浅香的孟思思,慢慢松开了丁清的手道:“我替你问。” 问什么? 周椿的意思明了,她现下走了,就像是被人气走的,落了下风。 周椿要替她问,是为了打探敌情,探探孟思思的虚实。 丁清觉得很没必要。 若有想知道的,直接问周笙白岂不更明白些? 只是那孟思思说话她很不爱听,孟思思的行为举止也叫丁清浑身不自在,她不乐意待在这儿陪人假笑。 出了庭院,丁清才觉得心里那股气略微顺了些,但眉头还是皱着的。 她一路离开女客所住的厢房,慢慢走回了昨夜和周笙白成亲的小院,瞧见几个下人扛着木床朝里走,尴尬重新爬上脸颊烧红了一片,她还是调头,换个地方坐会儿。 就这一转身,丁清直接撞在了周笙白的胸膛,被人抱了个满怀。 高大的身躯遮挡烈阳,清淡的荷花香扑面而来,草木清新。周笙白搂着丁清的腰,松开她却没放开她,而是将刚摘的荷花与莲蓬一起递到了她的手中。 丁清捧着花有些愣神,周笙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道:“走,带你去闭苍山庄摘果子吃。” 丁清见到手里的花儿就想起了方才荷池旁的孟思思,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她被周笙白带离了周家,牵走一匹马,而后被他抱在怀中,二人共乘一骑,马蹄哒哒越过街市,直接出了城。 丁清昂起头能看见周笙白的下巴,若再扭点儿腰,还能亲到他的喉结。 “你不管孟姑娘了?”丁清问。 她声音很小,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只盼着这一句化在风中,周笙白没听见才好。 不过可惜他听见了,于是闷闷的笑声带着胸腔震荡从丁清的背后传来,周笙白用下巴磕了一下她的头顶,道:“我很高兴啊,清清,你总算会吃醋了。” 丁清无法反驳,她的确……酸了一早上,现在胃里都在翻滚。 周笙白眉眼带笑,出城时他突然回头朝城内看去一眼,周家的房屋建造不高,但离此很远,已经看不见屋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