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念他一路走来的心酸历程,她终于破茧成蝶,在这一刻翱翔天空,尽可能地迎合。只盼,这样的时光能不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暧昧,沉迷,混乱,索取,汗水,喘息,却在最后关头……扣扣扣……响起了敲门声?! “师叔,今日组织译文,各地禅师已在殿中等候多时,他们问你何时过去?” 萧静好:“…………”第一次有想砍人头的冲动,哪怕这个人是淳远大师兄。 湛寂:“…………”倾尽毕生修养,才忍着没有一掌把淳远扇去阿鼻地狱。 时间静止,就连从两人额角滚下的热汗,也停止了滚动! 一盆冷水,把本已燃透的猛火浇灭了七七八八,良久后,湛寂轻轻将缠在自己腰上的脚取下,又抬手把她手腕从床头解开,拉过被子将脖子以下捂得严严实实。 他侧着身,为萧静好理顺额角的湿发,再一个低头,动作轻如羽毛,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轻声道:“我抬碗粥给你,你先吃着,然后好好睡一觉,睡醒我就回来了。” “好。”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是对的。 因为她已经快要溺死在他低沉的嗓音里了,几乎没个字都能让她心田激荡不休。萧静好将目光移过他健硕的胸膛,精壮有力的腹部,光滑的臂膀……只在他腰上看见三个红红的针眼,她伸手轻轻摸过,再三确认道:“真的没事吗?” “真的无事,”他说,“你母亲其实很犹豫,她有些摇摆不定,所以没让用毒,只要把银针逼出体内,便无大碍。” 若真如此,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在心里叹息。 “师叔?” 萧静好:“………”怎么还在? 湛寂:“………”目光冷得如千年寒冰。 “你先去,我随后到。”他终是克制地回了一句。 那冷冽的声音穿过门缝,像刀一样刺进淳远的耳朵里。他顿时一阵耳鸣,腿软得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心说:只是给皇上上个药,大白天的,为何要把门关得这般紧? 湛寂起身,赤着在她眼前若无其事把衣裳一件件套上! 这和尚!当真是磨人。谁说和尚无情?谁说和尚无欲?只怕是没遇见湛寂这样的狂僧。 见他就要走,她伸长着脖子问道:“那个,我衣裳,撕烂了,穿什么?” 他回眸,嘴角笑纹若隐若现,重新走回床边,俯身,手伸进薄被,直到大手蹭得她再次燃了起来,才哑哑说道:“光着,这是惩罚。” “………” 和尚如果一旦打开任督二脉,简直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 闻着床上专属于湛寂的味道,萧静好还没等到他送粥来,就彻底睡了过去。其实她一直在硬抗,一个通宵没睡,身和心,早已变得疲惫不堪。原来想通所有,卸下所有,竟是如此轻松。 一觉睡到自然醒,睡得她十分舒服,再醒来时天边残阳如血,金黄的光线正正打在床边,她愣愣盯着房中摆设,有些恍惚。下意识掀开被子看去,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杏色僧衣,那跟她身高完全不相符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湛寂的。 心说只怕是他担心有人不知道她在房中,若是贸然闯进来,那可就是大型灾难现场了,所以才趁她睡着把衣裳给她穿上。 一想到这穿衣的过程……! 萧静好口干舌燥,一连灌下好几杯冷水。 见忙碌的圣僧还没回来,她在他房中左翻右翻前翻后翻,竟在柜子里找到了自己以前的僧衣和布鞋!跌的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没有。 和尚这点小心思,她嘻嘻笑着,只把鞋子穿上了,但却不换衣裳,就不换,就要穿他的,这样才能证明他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只要一想到关系非同一般,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萧静好埋头继续刨他的柜子,简直不亦乐乎,里面装有他早年的经文翻译,字都泛黄了,还有些各地收集来的纪念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