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着陆熠辰拿电话的空挡,迅速溜出了他臂弯的禁锢。 情绪上陆熠辰真的是很想发火,但是终究对着电话里的小周,只公事公办的说了一句: “我这就过去。” 小周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寒噤。 入秋了,是不是自己穿少了?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呢? 早会开完,开始查房。 季澄是陆熠辰亲自做的手术,所以他照例来看一看,只是前两次来,季澄的神智都还模糊,而今天,他是清醒的。 木兰跟着他一起进来,看见季澄恢复的情况远高出料想,很开心,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可季澄的注意力都在陆熠辰身上。 原来这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他免不了打量,而陆熠辰今天刚好心情也不大好,于是就冷冷的回视他。 一个小毛孩,都躺在病床上了,还有闲心打量他呢,这届祖国的花朵不太像话。 木兰说了半天,才发现季澄根本没有在听。 回头再看陆熠辰,发觉气氛不大对,只交代了两句就拉着陆熠辰走了,来到走廊里,问他: “你不会连季澄的醋也吃吧?” 陆熠辰皱眉:“乳臭未干,我吃他的醋干什么?他大概有话跟你说,你单独跟他谈吧,我先走了。”说完,大度又潇洒离开。 木兰单独又回到季澄的病房,这次季澄终于能专心听她说话了,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些如何注意,如何保养的话,就在她都重新交代一遍,再三再四的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之后,季澄忽然开口,声音极其微弱: “我们互相救过对方一命,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木兰听清了:“可是这不一样的,我……” 季澄却又打断她,再次重复: “你不欠我。” 说完,觉得心脏像失重一般悬了悬,这是术后常有的反应,他抵御着眩晕,看着木兰。 木兰轻叹一口气: “好吧,我们谁也不欠谁,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我才能安心不愧疚啊。” 季辰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相见是缘分,可是有些人注定是另一个人生命里的过客,她有如此好的一个人陪伴他,心里便有留恋不舍,但他终究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她天使一般扑簌翅膀降临,又振翅离去,一切有时。 但留下的温暖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关上的卧室门再次打开,做饭阿姨端着的那碗粥原封未动,出来就对着门外站着的蒋业成和杜垂杨摇头叹气: “还是说不吃。” 蒋曼在生完孩子以后,得了产后抑郁症,绝食不吃饭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