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舅先是和宫里的人接触,而后又调查石天降,甚至从石天降身上取回血液……予以何为? 陆笙所能想到的就是成国舅正在核实五皇子的身份,成国舅在遇到石天降之后就在怀疑五皇子的血统问题了啊。别说成国舅在怀疑,陆笙都有点怀疑了。 而现在,成国舅一家被杀,凶手的嫌疑却又直指五皇子。难道……昨天晚上成国舅对五皇子摊牌了?然后被五皇子所杀? 但是……怎么可能?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出现疏漏?那可是从宸妃娘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轰—— 一道响雷在陆笙的脑海之中炸开,陆笙的眼眸剧烈的收缩。 法相禅师当年留下的心结,一个不能说的心结。 这个心结,致使法相禅师到死都没有释怀,坐落在陈塘离京县的那座孤峰,陆笙恍惚间能看到石开山家中的灯火。 石天降脸上那道笔直的伤口,会不会也是法相所为? 当年,五皇子被凶徒夺走,法相去追。但最后其实并没有救回五皇子,而是……五皇子被杀害了。一位王妃,一位公主,在相容寺出事,相容寺责无旁贷。 法相可以跑,可以寻大日佛宗庇护,但相容寺上下这么多僧侣怎么办?再加上以当年先帝的脾气,怕是又是人头滚滚吧。 正巧,山脚处一户人家生产,法相是出家人,在这个出家人与神佛同化的时代出家人要一个孩子并不难。而且,那个妇人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在民间习俗,双生子不详,所以法相就要了一个孩子。 抱着那个孩子,法相回来成功交差了,虽然长乐公主最终难产而死,但姒铮和沈若需当年是讲道理的没有迁怒于相容寺。而这个秘密,却压在法相心底成为了心魔。 想到这里,陆笙的气势阴沉如水。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沈凌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陆笙,你今早上怎么回事?当着皇上的面怀疑五皇子?就算你真的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啊。有什么话不能暗地里说么?” 陆笙毫无反应的低着头,身上的阴郁气势,仿佛能溢出来一般。 “你也不想想,五皇子马上要被册立为储君了。这个时候你说出这番话,让五皇子怎么想?让皇上怎么想?” “已经确定了?”陆笙突然低沉的问道。 “啊?差不多吧。”沈凌感觉陆笙有些古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你说你可不要外传啊,五皇子被立储君基本上已经定了。 在今天我还听到皇上亲口为了古道一五皇子伤的重不重,影不影响十天之后的册封大典?这不是已经明摆着了么?” “是么……”陆笙脸上露出苦笑,“沈凌,三十六年前的事你了解的多么?” “什么三十六年前?我出生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那你确定现在的这个五皇子,就是当年宸妃娘娘产下的那个孩子么?” 陆笙一句话,让沈凌如坠冰窖,几乎弹身站起,惊恐的看着陆笙,“你……你别乱说话……你……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你……你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皇权富贵在我眼中如过眼烟云,以我的能力,无论是权利,财富,名望都唾手可得。我真的不稀罕也不在乎朝廷给我的那些东西。 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在寻找一个真相,当年,五皇子被凶徒抱走过,后来是法相禅师拼着重伤将五皇子救回来的。但是……当年法相禅师救回来的……真的是被抱走的五皇子么?” “陆笙……能不能别说了?”沈凌哭丧着脸哀求道,“你再说下去,这可是要天塌地陷的啊。皇上当年滴血认亲过啊,五皇子和皇上的血是相容的啊。” “但这……却是不科学的做法。”陆笙支起手淡淡的说道,“滴血认亲根本不能作为准数,有些亲生父子的血不相容,有的哪怕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血是相容的。 滴血认亲,是假的。但是,你说这世上会不会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双生子么?” “是啊,一说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第一反应是双生子。可我若告诉你,前几天,我看到了一个和五皇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沈凌的瞳孔,剧烈的扩张。 “当年宸妃娘娘只产一子,但世上却有一个和五皇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也许……也许就是世上有两个长相一样的人呢?他们不是双生子,也没有血缘关系……” “可能性的大么?”陆笙的几个字打断了沈凌的话。 是啊,可能性大么?不大的。就算戏曲中真的有这样的编排,但真实的世界呢?没有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