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辞年突然笑了,轻轻的抬起手,“张长弓,那就走好吧。” 手臂轻轻的挥下,一道凄厉的破空声骤然划破长空。 “哧!” 一道黑影,突然从粮仓身后急速冲击过来。当看到的一瞬间,张长弓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 “小心,是护城弩——” “轰——” 一声仿佛是炸雷一般的巨响,如长枪一般的弩箭狠狠的撞上玄天卫的军阵屏障之上。弩箭瞬间爆碎化作碎片向四周激射,而于此同时爆碎的,还有玄天卫的军阵。 “放箭——” “嗖嗖嗖——” “大家快跑——”张长弓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转身向着陷入懵逼中的百姓发出一声大吼。 百姓们尖叫着向身后逃窜,身后的箭雨,如枪林弹雨一般袭来。 砰砰砰—— 几声闷响传入耳中,张长弓身形剧颤。箭雨无情的射中他的后背。张长弓艰难的别过头,身边的弟兄一个个都身中箭矢,但每一个都无怨无悔的用后背被百姓建起一座人肉盾墙。 “住手——” 一声暴喝如晴天霹雳一般落下,激射而来的箭雨,在声浪中纷纷破碎化作粉末。 听到这一声暴喝,张长弓已经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中顿时再一次的焕发出神采。 “总教头,您终于——” 箭雨停了,一千城防军一个个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就连副统领肖辞年,亦是嘴角蜿蜒流下一道血迹。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张长弓缓缓的倒下,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张长弓的身躯。 张长弓的眼眸开始模糊,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总教头,是他们的老师,是他们的信仰。 “总教头,您来了……学生张长弓……没有忘记您的教诲……我们是百姓的卫士……我们永远守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总教头……我的名字……能刻在……慰灵碑上面么?” “能!”陆笙郑重的回道。 张长弓笑了,笑的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但是陆笙,却哭了,他的学生,他的下属,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人害死?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吕向阳纵马扬鞭的冲到现场,马还没停稳,他已经如葫芦一般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本官问你,怎么回事,城防军怎么会和玄天府冲突?肖辞年,你给本官说清楚!” 一州道台,有监察百官统领百官之权,城防军也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守住粮仓的命令也是吕向阳交给城防军的。 “大人,百姓闯入粮仓,发现粮仓空虚的情况,末将为了阻止流言散开,唯有将他们监禁。但玄天府却出手阻拦,大人,您可知道,一旦流言散开,楚州必然出现难民潮更会冲击军阵,到时候……” “你胡说,你方才说的是要把我们全部杀死……”一名尚未跑开的百姓顿时激动的喝道。 “对!是城防军要将我们全部杀死,玄天府这才出手制止!” “大人,切勿相信这些刁民的话……” “刁民?”一声冷哼仿佛炸雷一般轰击肖辞年的脑海,“吕大人,孰是孰非其实已经很明白了,看看周围散落的箭矢就知道什么情况。我玄天府,可不配备长弓长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