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令德不等曹岭开口,继续拧眉逼问:“曹官长,你如此威胁本宫,这就是曹家的待客之道?” “你!”曹岭气结,一甩袖道:“王爷既在,为王府安危计。王府诸事,我还是问王爷去吧。” “曹大哥,实在抱歉。”玄时舒的声音无奈地在苏令德身后响起:“实是我把人宠坏了, 只能随她去了。” 苏令德转身, 立刻走到他身边去:“你才刚吐了血,这时候来干什么?你喝过药了吗?” “我再不来,怕你焦头烂额,又要哭。”玄时舒微微一笑, 语调促狭。 苏令德瞪大了眼睛,悄悄地磨了磨牙, 没有说话。 曹岭本来对玄时舒这样惧内的反应很是不满,但他一听到玄时舒“刚吐了血”, 心下一惊,立刻拱手道:“王爷快回去休息,家父已经给天师去信, 想必不日就能请天师来为王爷诊治。在这期间,还请王爷安心住下。” 苏令德皱着眉头,对玄时舒嘟囔道:“我不安心。” 玄时舒一叹:“多谢曹大哥好意,但是我这王妃……”玄时舒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亲昵地对曹岭道:“还是顺着她的心意吧,我也好安生地喝完药。” 玄时舒这话,明着是无奈苏令德的娇蛮,但其中维护与关爱之意,就是傻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曹岭眉头一锁:“这——” “大哥。”曹峻上前一步,拦了一把曹岭,摇了摇头。曹岭握紧拳头砸了下去,没说话,给曹峻让开了位置。 曹峻才对苏令德和玄时舒拱手道:“原本是该从王妃的意思。” “只是王妃从未来过支叶城,不知支叶城随处可见各种毒物,像是毒虫、毒蛇、以至于花花草草,都可能致命。”曹峻耐心地解释道:“曹家虽能派护卫巡逻护王府周全,但像这些吃食上的讲究,却鞭长莫及。” “这也是希望你们能留在这儿的缘故。”曹峻多少知道苏令德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并没有想着要强迫她接受他们的安排:“王妃思念父亲,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小王子还小,还望王妃以府中人安危为上。” 嚯。 苏令德心里对曹峻叹为观止。 她之所以跟曹岭对着干,当然不是因为她气昏了头。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决定要搬出曹家,就必然要有一个人当“恶人”。 玄时舒是曹家的故旧,他来当自然不合适,也不合逻辑,会引起曹家的警惕。 苏令德怀疑天师有异,曹家是支叶城的地头蛇,她当然不可能天真地觉得曹家和天师毫无关系。她甚至怀疑,没准方郡守、曹郡尉和天师三者沆瀣一气。 他们要先调查天师,而住在曹家宅院里,哪怕曹家不太可能会主动害他们,但曹家只要把握他们的动静,把他们引向错误的方向,就等同于无形地困住了他们,能生生把玄时舒的身体拖垮。 而苏令德在楼船上就跟曹峻生过嫌隙,在码头又跟曹岭起过冲突。唯有苏令德,适合做这个“胡搅蛮缠”的人。 虽然玄时舒不来,她一个人也能把这出戏演下去。只是玄时舒来了,当然一唱一和的效果更好。只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曹岭是个自以为是的炮仗,她就算不悦也正常。但曹峻却是彬彬有礼的君子。 玄时舒先开了口:“令令,阿峻说的在理。你若是实在想住进岳父的宅子里,还是要麻烦阿峻找几个熟悉这些毒物的使女和侍从来照顾你们的起居。” 玄时舒又对曹峻十分恳切地打破:“若是阿峻再能举荐几个大夫,那便更好了。” 曹岭还是不满,但曹峻已经应道:“阿舒放心,如果缺人手请尽管提。” 曹岭眸色一暗,不再说话。 * 苏令德和玄时舒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一把事情敲定,就直接带着人去了苏良侯买的宅子。 曹岭和曹峻护送他们前往新宅,他们兄弟俩骑马并行在玄时舒和苏令德的马车后。 “王爷当真宠她?”曹岭盯着前面的马车,仗着身边都是自己的护卫,说话的声音虽然低,却也很不客气:“还是想借着她的手,摆脱我们?” 曹峻一抿唇,神色复杂:“阿舒当真宠她。阿舒决定来应天城,多半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