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州城,老百姓们对赵无忌的印象趋于两个极端。 一个看法是赵知府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才到青州城短短两月,整个青州城的面貌便已崭然一新,街道干净整洁,商业也繁华了许多,而他修建的青州到临淄的水泥路,更是给两地的商人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另一个看法是,这个年轻的知府实在太贪财了,并且吃相极其不堪,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自从他上任之后,一共颁布了四条命令,其中收费的命令就占了三条,分别是城管费,卫生费,过路费,其疯狂敛财可见一斑。 青州府内的一处豪华府邸中,宽大的花厅里十余人围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团团而坐,桌上摆满了罕见的山珍海味,什么熊掌鹿筋,燕窝猴头,在座的诸人看穿戴打扮,也都是非富即贵。 一个五六十岁的清癯老者端起杯子,环顾众人说道:“感谢诸位给老夫一个面子,今日尽数聚集在此,老夫知道诸位都很忙,之所以觍颜召集诸位,是想和诸位商量出个法子,如今这赵知府,实在是太跋扈了。” 在场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拱了拱手,说道:“李员外不必太谦,我等心情也与李员外一样,这赵无忌好大名声,只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遇事便知收费,城管费,卫生费,如今又来了一个买路钱,也真亏得他能想出来!” 李员外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其实他收取的费用,这点钱老夫还不会放在眼里,老夫担忧的是他会得寸进尺,这人可是个酷吏,鼎丰米行的王员外只不过仗义执言,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被他打击陷害,身陷大牢,抄尽家产。” 听到王员外,在座各位都是摇头叹息不止,皆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赵无忌出手如此狠辣,行事又如此嚣张跋扈,这些人很担心王员外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 李员外眼看已经成功地调动起了众人的情绪,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赵无忌如此跋扈,又如此贪财,谁知道他的下一把火会烧到哪里?如果不能及时除掉这个贪官,老夫只怕在座诸位还会有人遭到他的毒手。” 众人交头接耳一番后,那个胖子再度开口:“李员外德高望重,我等既然来了,那便一切都以李员外马首是瞻,不知李员外可有何妙计?” 李员外阴阴一笑,“赵无忌倒行逆施,朝中诸公也有很多正义人士看不惯他,老夫得到消息,新任青州府同知史可法史大人即将上任,史大人刚直不阿,不畏权贵,只要他肯替我们撑腰做主,再加上朝中诸公的暗中相助,斗倒赵无忌,并不是太难。” “那李员外的意思是?”席中有人问道。 李员外轻咳一声,环顾左右轻轻挥了挥手,于是在一旁侍候的仆人们纷纷离去,没一会便走得干干净净。 李员外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四海不平,匪患横生,皇上最担心的便是老百姓造反,若是我等鼓动民意,上街游行请愿,请求废止城管费和卫生费,民意汹汹之下,便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