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顿时便把这可怜的姑娘拦腰砍成两截。 那女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她在地上犹自怒骂道:“恶贼,你会有报应的……”,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没多久便一闭眼,断了气。 刘宗敏面无表情,慢慢擦干了大刀上的血迹,看也不看那死去的女子,骂了句:“真是晦气。”随手便提着刀大踏步地离了院子。 李自成目视前方,似是在思索什么,稍停了一下,也离开了庭院。 躺椅上的袁宗第慢慢坐起,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浓的血腥气,这地方,是不能待了。”说着瞥了一眼大树下的田见秀,吹了声口哨,也走了。 田见秀叹了口气,慢步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女子的尸身,面露怜悯之色,出声唤过几名护卫,说道:“这也是个可怜人,和她父母一起,好生安葬了罢。” 次日午时,李过与刘芳亮率五千精骑,与孙可望,钻天鹞的兵马合为一处,一万三千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向北杀去。 此时,都督佥事,援剿总兵官左良玉率三万大军驻守渭南,拱卫西安府;人称“贺疯子”的另一位大明将领贺人龙则率兵一万,驻守华阴,拱卫潼关。 李过以贺人龙兵力较少为由,打算自华阴过境,而孙可望则想率军从渭南过境。 李过讶然问道:“左良玉骁勇不次于贺人龙,手下士卒也极为精锐,人数又多,为何少将军要从渭南过境?” 孙可望笑道:“李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某随父亲与左良玉交锋多次,此人性情骄纵,虽然骁勇,但私心太重,只顾扩充自己的实力,明哲自保,不顾大局,我军可放心大胆从渭南过境,左良玉必不肯出兵交战。” “况且此次北上,自渭南出兵距离最近,若是自华阴过境,又有几日道路要走,耽搁过久。” 刘芳亮在旁听了,也劝李过说道:“孙将军言之有理,左良玉私心杂念太多,若是见我大军精锐过境,应不会出城拦截,他若是敢来,我军俱是精锐骑兵,也不惧他。” 李过听了,便采用孙可望之策,大军也不隐匿踪迹,一路浩浩荡荡,向渭南而去。 左良玉在帐中早已得到消息,当即召集副将汤九州商议,汤九州说道:“洪大人有令,遇匪则剿,不要放过一个匪人,如今李过视我等如无物,大军前来袭扰,胆大包天,汤某愿率精兵一万,前去迎敌。” 左良玉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洪大人交给本将的命令是拱卫西安府,此事关系重大,尽量不要节外生枝,本将看李过等人的行军方向,乃是过境北上,并不是冲我渭南而来,何必多此一举。” 汤九州道:“只是若是洪大人事后追究起来,却又如何?” 左良玉说道:“敌军皆是马军,粮饷充足,我军大半是步卒,而又处处设防,兵力分散,本月粮饷尚未发下,迟迟不到,军士们如何能有战意?又如何抵敌士气正盛之敌军?洪大人若是问起此事,某便向他催饷。” 汤九州听了,只是摇头叹气,说道:“贼军大部北上,又不知哪里的百姓要遭殃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