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李自成最精锐的右营兵马,大将袁宗第眼睛睁也不睁,一动不动,嘴里说道:“黄虎你来就来了,踢我椅子作甚?莫不是筋骨痒了,想和某比试一番武艺?” 张献忠大笑说道:“某不跟你比,要比也是孙可望和你比,你够胆便和我这干儿子大战三百回合,且看谁输谁赢。” 袁宗第哼了一声,说道:“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这种比试,某没兴趣。” 李过手中的石锁越舞越快,突然一声暴喝,两个石锁随手掷出,两声闷响过后,石锁重重地在地上砸了两个深坑出来。 李过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汗,上前拱手说道:“李过见过八大王。” 张献忠看着李过笑着点了点头,刘宗敏在一旁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献忠,依旧坐在那里,不理不睬,低头擦拭自己的鬼头大刀,张献忠知道他一向就是这个脾气,倒也是不以为意。 张献忠环顾了一眼这座宅院,说道:“黄来儿,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李自成轻描淡写地说道:“昨日一时起兴,来这里杀了几个劣绅,便住在了这里,黄虎你来此寻我,可有事情?” 张献忠一把拉过来身后的一名瘦小汉子,说道:“这位好汉唤做钻天鹞,便由他和你说罢。” 李自成闻言,当即拱手说道:“原来是钻天鹞首领,黄来儿有礼了。”钻天鹞年约三十余岁,也是一路义军首领,他当即也还礼说道:“久闻闯将大名,在下仰慕已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实不相瞒,今日来此乃是有事相求,在下身上背负血海深仇,还望闯将仗义援手,为某报仇雪恨。” 李自成闻言,疑惑地望向张献忠,张献忠说道:“他还有一兄长,名唤翻山鹞,去年中了官军奸计,死于神木城知县赵无忌之手,故来寻我,想要报仇雪恨。” “某已决定,派遣孙可望率五千精骑助他,前去神木报仇,听闻那赵姓狗官虽然为人阴险狡诈,却是敛财有术,生财有道,在他经营下,那神木县如今早已繁华富裕、无比兴旺,故某前来寻你,共同出兵,杀狗官,抢财宝,不亦快哉?” 李自成闻言,一时踌躇起来,他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说道:“江湖道义,大家都是兄弟,理应拔刀相助,只是闯王早有命令下来,这几日修整过后,便要集结兵马,攻打西安府,此时此刻,却是抽不出兵力相助两位。” 张献忠摇了摇头,说道:“某适才前去闯王营寨寻你,十几万大军,营寨连绵五十里,声势惊人,何曾缺少人手?你可抽调一部偏师,不过数千之数,也不会影响闯王的大计。” 李自成依旧是摇头不迭,说道:“非是小弟不肯帮忙,那神木县远在千里之外,路途遥远,兵法云,千里奔袭,必撅上将军,我军既无天时,又无地利、人和,劳师远征,实乃不智之举,黄虎,我劝你也别去了。” 他转身看向钻天鹞,温言说道:“兄弟既已忍了一年,何妨再多等几年,此事某已记在心里,若是日后路过那神木县附近,定会率军前去,征讨了狗官,为兄弟报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