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将出身,后来虽弃武从商,但这些年来,功夫一直没落下,闲来无事时,常跟几位好兄弟一起切磋,如今虽然被苏贤之废去一身武功,但有那底子在,依然是虎虎生风。 只是,看着凌厉,实则并无半点力度,只是能用来教孩子罢了。 但这一切,看在朱宝儿眼中,又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哪!装的!武功废了,是装的!”她喃喃道,“这恶贼,心机好深!” 院子里,顾奉之在前面教,顾萧然在后面学,爷儿俩一个教得好,一个天资聪颖,一点就透,顾奉之心中的灰败颓废,因为这正蓬勃生长的小小生命,重又变得开朗起来,依稀间又忆起年轻时的戎马岁月,心中一阵豪气陡生,一时技痒,顺手拔过顾崇岭腰间佩剑,耍了起来! “好!”顾崇领见他虽然手足绵软,但舞起剑来,依然有模有样,遂连声叫好。 那边顾徐氏昏昏然听到了,也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叫好:“好!好样的奉之!快砍!把所有阻碍的力量,全都砍掉!往上爬,你要快点儿往上爬!爬到权力的最顶端!” 朱宝儿听到这句,再也看不下去,含着满腔的愤恨和焦炮,她悄没声的跳了下去,翻身上马,再度疾驰起来。 这一次,她没在城里转悠,出了城门,直奔城郊而去。 一阵疾驰后,她在云京城郊居民区一处僻静素朴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院门紧闭,一片寂静,只有一棵桃树,自院外伸出粗壮的枝干,吐露几朵芬芳。 朱宝儿站在大门前愣神。 不知怎么的,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来这里,是不对的。 可是,为什么不对呢? 这里面的那个人,十分的和气,更是十分的贴心。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云京的酒楼里。 政变之后,冥字五卫全都进了宫,而她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滞留在梅花坞养伤,一开始伤重,不能出门,只好这么干巴巴躺着,但她素来是到处蹦哒惯的人,躺了两日,便觉得十分烦闷,于是便差婢女带她出来逛一逛,走一走。 已近元宵佳节,大街上十分热闹,婢女跑到街上帮她买花灯,她则靠在酒楼的窗边闲坐,然后,那个人,突然的,就出现了。 他出现得十分突兀,又或者说,是她当时的注意力太集中,虽然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可是,她心里眼里,却只有一抹颀长的人影。 那个影子,原本都快要散了的。 可是,自从他剪开她的衣裳,不顾男女之嫌,给她治伤,并且为她紧张出汗的时候起,那散淡的影子,重又聚拢在一处,经过这十天一刻不停的想念,此时,清晰的就像是他此刻正坐在她面前,默默的陪着她。 她正沉浸于那种甜蜜的呓想之中,忽觉身边有人声,未及抬头,就见眼前人影一晃,她的眼睛花了花,似有一道极眩目的白光闪过,然后,一张俊逸温雅的脸,不容置疑的浮现在她面前。 “我知道你在想谁……”他开口跟她说话,笑容有些古怪,但说出来的话,却似一只熨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心,“你在想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你不知道,他也在苦苦思念着你!” 朱宝儿到现在还记得那人说这话时的表情,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