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像顾徐氏那样的壮志和笑谈,她更是做不到。 “小子虽是机智过人,到底未经历练!”顾徐氏看着他微笑,“此事过后,就一直待在老身身边吧,以你的聪明,佐以老身的调教,你早晚会出人头地的!” “多谢老夫人!”顾九低头致谢,作忠心信服状。 内心却想,若是老夫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在顾徐氏笑谈渴饮之际,饱经摧残的秦宁心再度悠悠醒转。 顾九闲着也是闲着,便又扯着她问东问西,想把她做的所有坏事都扒出来。 秦宁心生恐再挨敲,战战兢兢,问什么讲什么。 她先是把知道的楚夫宴的事扒了个烂透。 关于楚夫宴的烂事儿,顾九从云千澈那里了解不少,但从秦宁心嘴里说出来,可信度更高。 这厮果然是长袖善舞,跟京中许多高官都过从甚密,他监管着云苍的医药系统,必然少不了许多黑暗的交易,一个又一个官员的名字,从秦宁心的嘴里冒出来,顾九这边扯了纸笔,埋头狂记。 后来便问到楚夫宴和顾奉之之间的交往。 顾九从云千澈那里得知,楚夫宴是因为不顾性命采药,救了顾奉之,才让顾奉之对他另眼相看。 而经由秦宁心这么一抖落,顾九才知道,原来当年顾奉之之所以生病,就是楚夫宴暗中施毒,他为讨得顾奉之信任,出此诡计,以恩情相胁,却不想害人终害已,在采药途中出了意外,弄成了残疾。 但他到底跟顾奉之不是一类人,为人处事,颇让顾奉之瞧不上,只是一直碍于他是救命恩人,不得不维持这种朋友关系,私下里对他十分不耻,天长日久,两人虽然貌和,其实内心已有芥蒂。 出事之前,不知何故,两人大吵后彻底闹掰,至于楚夫宴是通过什么途径,又用什么方法害了顾奉之,秦宁心并不知情。 她性子冲动,又无心机,楚夫宴怕她泄露消息,根本就没向她透露,更在动手前便让她假装坠崖,掩人耳目。 顾徐氏听到,忍不住又是一阵喃喃咒骂,秦宁心见她恼怒,吓得浑身颤抖,这回顾九不问,她自己也要讲个不停,可能是实在想不出要讲什么,干脆刀连自己娘家的隐私也扒个通透。 这一讲,顾九真是开了眼。 原来所谓的秦风燕流,真真是名不虚传。 错综复杂根深叶茂的秦氏家族,不光在朝堂政事上有秦初明那样的奇葩败类,后宅中的女人们,丝毫不逊色给男人。 当然,这里的女人,指的是秦家女儿。 作为秦家的媳妇,是没有胆跟秦家女儿一样形骸的,儿子女儿是自家的,媳妇是外人,女儿儿子怎么作怎么狂浪都没有问题。 像秦家的男人一样,秦家女儿挑男人只看长相,管你是侍卫家丁,还是街头卖菜的,家里送水的,过来瞧病的,但凡长得好看的男人,但凡秦家女儿瞧得上,必想方设法睡之。 因为男人也是这作派,有时互相对上眼的同父异母的兄妹姐弟们也不介意来一场禁忌大狂欢。 按秦宁心的说法,在这片大泥石流中,她还算其中的淙淙清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