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呢。” 碧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她脚后进去,发现清辞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 碧落迷迷糊糊的:“......真是做梦?” 天亮,清辞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睡前不忘吩咐碧落将院门关上,谁来也不许开。碧落多问了句将军呢?清辞说也不许。 碧落就有些明白了。 碧落是个聪明人,又常跟在清辞身边,对她的事情也很了解。这几日姑娘都是去将军房里的,可昨夜却匆匆回来。嘴里说着奇怪的话。 今早上又见她眼睛红了一圈,都有些肿。 昨夜定是哭过的。 她就想起将军每次见着姑娘,那恨不得往上扑的架势,暗自叹口气。去将院门关上,插上了木栓。 **** 齐桂明昨夜也听到了声音,今早上刚醒便去了清辞屋里。 清辞还躺在被里,整个人被裹得严实。齐桂明怕她闷着,将被子往下扯扯,露出她的脑袋来。 清辞睁睁眼,见是齐桂明,稍稍说了句什么。声音低低的,让人听不清,她很快就又睡过去。 昨晚上熬了一宿没睡着,脑袋昏沉沉疼得厉害,眼下有了睡意就不愿起。 齐桂明不出声,坐在旁盯着清辞看。 从前以为她是男子时,觉得是自己的依靠,是她在昏暗日子里的盼望,是最后一点念头。当时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从没人像‘孟辞’那般关心自己。 她是家中长女,许多事都要自己扛。累了苦了也不跟旁人说,遇见‘孟辞’是意料之外,跟‘孟辞’诉苦也是意料之外。 得知‘孟辞’是女子,更是让她始料不及。 虽偷偷难过,可后来细想又觉得幸亏‘孟辞’是女子。 齐桂明经了太多的男人,只剩下恶心,是她看一眼就会作呕。清辞是女子,让她从心底又多了些亲近。 与男女之情无关,与任何感情也没有关联。只单单想对清辞好些。她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遇见清辞,便想让她过得舒心。 齐桂明在床边守了一整天,到了快下午时,清辞才醒来:“桂明?” 齐桂明牵着清辞的手,用了些力气将她拉起:“终于醒了,再睡天都要黑了。”将旁边准备的水递过去。 清辞接过喝了几口,道了声谢,眉眼又耷拉下去。往窗外望望,很快收回目光。 齐桂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就问她:“在找将军?他方才来过,门没开就走了。”她起身,将窗户打开,风吹进来。清辞也稍稍清醒些。 齐桂明问她:“你这几日一直在将军院子里,怎么昨夜回来了?他欺负你了?” 清辞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一瞪:“他怎敢?” 齐桂明被她逗笑,掩着唇道:“那怎么连门都不让进了?” 清辞嘟囔一声:“就不该让他进。”垂着脑袋好一会儿,心里堵得慌,索性拍拍旁边的位置:“桂明,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说。” 清辞不愿见到卫昭,倒不是反感他,而是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他到底还是年纪轻的,而她又是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是有责任的。 平时怎么不注意避嫌呢? 要是他要求睡一张床时拒绝,或是表现亲昵的时候,她态度冷一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她自己一人想了许久,越想越没个头绪。想要教训教训卫昭,跟他说是不应该的,照着他那脾气,若是倔脾气上来,一根筋走到底怎么办? 她就越发没有主意。 清辞道:“这可怎么办呀。”她将求助的目光望着齐桂明,眼神直愣愣的,一幅解决不了m.dAMINGPuMp.cOm